齐豫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平静,坚定地回答:“父亲放心,当时我亲自射中了时瑶。而且,时敬父子三人也已埋骨雪山之下,即便时瑶还活着,也不可能掀起什么风浪。”
齐策皱起眉头,继续追问:“可是,自从时瑶来到凉州后,你一直跟在她身后,难道就没有对她产生过感情吗?”他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齐豫毫不犹豫地回答:“父亲,儿子自幼便深知自己的身份,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大雍女子动心呢?况且,时瑶性格倔强,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
齐策叹了口气,说:“那就好,情之一字,最难捉摸。一旦陷入其中,恐怕难以自拔。”
他深知感情的复杂性,担心齐豫会被情感左右。
齐豫恭敬地回应:“父亲教诲得是,儿子明白。父亲早些休息吧!”说完,他转身离开了书房。
齐策看着齐豫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阿豫终究还是动了心啊……”
他暗自叹息,希望齐豫能够理智面对这段感情。
隐藏在暗处的陆屿一直在观察时瑶的表情变化,试图从中看出一些端倪。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时瑶的脸上并未流露出任何情绪波动,仿佛对齐策和齐豫的对话毫不在意。
陆屿注意到她紧盯着齐策,似乎对齐策何时离开书房非常在意。
“老爷,已经亥时了,您该休息了。”管家在门口提醒道。
齐策站起身来,离开了书房。
时瑶翻窗进来,迅速翻看了桌上的信件,但都是一些琐事,并无实质作用。
她沿着桌子摸索,试图寻找一个暗格,但并未找到。
陆屿一直在旁边观察着,却没有出手相助。
“你在干什么?我们时间紧迫,你难道不找证据吗?”时瑶皱起眉头问道。
“没什么。”陆屿径直走到椅子前坐下。
他仔细观察着房间的布局,思考着如果自己要藏匿东西,会选择放在哪里。
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门后的花瓶架子上。
他走上前去,用力转动花瓶架子,架子缓缓移动,露出底下挖空的部分。
时瑶赶紧上前,从里面取出了两封信。
陆屿拿起一封信拆开,发现信纸与齐策桌上的纸张不同,这种信纸通常是京城贵族使用的。
信中的文字如同冰冷的刀锋,无情地刺向时敬。
信中明确指示齐策在战场上对齐敬下手,并趁机夺取兵权。
事成之后,承诺给予齐策丰厚的回报和晋升。
"果然,京城之中有人与齐策暗中勾结。" 陆屿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他将信递到时瑶手中,眼神中闪烁着怒火。
陆屿接过另一封被时瑶打开的信,瞬间愣住了。
这两封信的字迹虽然不同,但内容几乎完全一致,都是要杀掉时敬并夺取军权。
时瑶同样没有预料到会有两方势力争夺兵权。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信件。
她时家竟然成为了这些人的绊脚石,双方都想除掉!
时瑶将信交给陆屿,然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