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跟做贼心虚一般,小声说道:“不过以前舅舅家那里,你也是知道的,大家脾气不好,会有些争吵,家里有时候会备些跌打损伤的药,还有纱布,那个高浓度的白酒也会有一瓶。原本说是要买酒精的,舅舅嫌弃又不能喝,还那么贵,就换成白酒了。”
徐中元其实说的谦虚了,打架斗殴其实是有些人的家常便饭,底层人没有钱,肚子填不饱,自然火气就重,加上其他没有,如果连面子都丢了,那人也没有活头了。于是一遇到一点小事,就能吵起来,吵得多了,打架也难免了。
只这种事情不是什么好事,并不值得宣扬,施家大抵没遇到过那种拼死相争的,只好含蓄的点到为止。
“能有那些也行,什么时候有空,你带我去买一点的。”
买什么先不说,施铭芳去医院一直不回来,等天都黑了,到桂婶跟安炳胜都回家来了,这人还没有回来,家里的人就坐不住了。
“要死了,这送个人去医院,怎么还能到现在不回来,会不会是在医院守着了?可也该给家里捎个信啊,这不把人急死嘛!哎呦,不行,我得去看看去。”
桂婶在家里转圈只站不住,哪里放心得下,拉着徐中元下楼问问那帮忙的大爷,想问施铭芳有没有说是什么医院的。
这两人一去,好一会才回来,回来后桂婶只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
“太太也真是的,对容曼晴也太好了些。这送去医院,打电话给张先生就成了,哪里还要守在那里,医院又不是没有电话!张先生也是个人?自己妻子这样子,他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哎呦,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桂婶,你别抱怨了,说说,我妈呢?”
“估计在医院里,走时说是去那西人医院的,但是哪个医院也不清楚。”
施燕云看桂婶没动作,忙问道:“桂婶,我们不去找吗?”
“找个屁!”
桂婶没好气,她倒是想找,可这香江,西医院也有好几个呢,家里又没有男人,又没有汽车,路上连黄包车都没有了,哪里找人去,指望她走路过去,天亮了医院都还没有摸着呢。
“行了,安心在家等吧。哎,太太以前说想买汽车,还当不需要,这不,这时候可不就要用上了嘛!”
桂婶挥手让几人都忙去,自己上前盛了一碗猪头肉来,满满一碗,摸着黑送到楼下那大爷家里。
回来少不得提点道:“楼下那大爷是好人家,家里儿女都出去做工,他年轻时受了伤,这才在家里操持家务,你们见到须礼貌点。”
看时间也不早了,忙赶人,“快,都睡觉去,我在这守着,你们睡觉去,炳胜今天进屋睡我床,今天跟中元一起睡,我在客厅沙发这守着。”
“桂婶,我在沙发上守着就成了,你进去睡觉吧。”
“哼,我进去也睡不着,你睡你的去吧,我是要等太太回来,好好得说她一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