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派还有林焕精通林朝英的武学，可是他对师姐说过，无意收徒，于是林侍女想到了这个法子。

林焕呵呵笑道：“师姐辛苦了，从前抚养我，现在又来了一个。”

林侍女想起林焕的小时候，微笑道：“你很乖，从小就不爱哭，没有让我操心过。”

林焕叹道：“古墓有了人气，师姐不会孤单，这很好。你的两个徒弟，是古墓派正统传人，只要我活着，就不会叫人欺负了她们。”

“焕儿，我把你养大，了解你的脾性，我很怕你和小姐一样，偏激成狂。”

林焕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他慢慢道：“我没有偏激。”

林侍女转身从暗格里拿出几张纸，低声道：“现在的古墓里不止我们二人，这些东西，不能被别人看见，你收好。”

林焕盯着那几张纸，伸手去接，神色隐约带着痛苦，仿佛那东西有千斤重。

“师姐……我……很抱歉……”

林侍女没再说什么，她看着自己的师弟，将纸张放到烛火上烧掉，纸上字迹模糊，焦黑，化为灰烬。

写下这些东西的时候，林焕十四岁，也就是师姐赶他出古墓的那一年。

林侍女悠然一叹，所谓禁忌，不可说，不能说。她后来怀疑，师弟是在古墓闷了太久，生出错误的情感。

“师姐，我想单独待一会儿。”

“好，你……别想太多。”林侍女转身出了石室，脑海中浮现纸上的字迹，笔锋从稚嫩到凌厉，不变的只有那五个字：君生我未生。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师弟又是怎么对小姐起了那样的心思？

她不怪师弟，反而很心疼他，因为这是永远都不能开口，也没有结果的孽缘，他们阴阳两隔！

林焕伸手碰到烛火，没有烧灼感，这让他又一次认清了自己的身份：他并非人类。

“我一定会恢复伤势，用法术逆转时空，去到一切没开始的时候……让你活下来！”林焕望着林朝英的画像，喃喃自语。

你以命救我，我还你一命！

其实林侍女说的没错，若论行事偏激，林焕比林朝英更甚。

林焕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自己的打算，哪怕是师姐他都瞒着，这超出常理，只会被人以为是疯了，癔病发作。

石室之外的李莫愁正在教小龙女识字，孙婆婆煮好了饭菜，林侍女看不出喜怒，她一直是个和善之人，很少动气。

除了会因为林朝英迁怒王重阳和薄幸的男子，她心里没有任何竞争之心。

“莫愁，去叫你师叔出来吃饭。”

李莫愁应声而去，见林焕正盘膝坐在蒲团上，小声道：“林师叔，师父叫您。”

“嗯。”林焕起身，最后看了一眼林朝英的画像，似是想将她印在心里，然后转身出了这间石室。

吃过饭，林焕和师姐探讨武学，他提出教给师姐九阴真经，却被其拒绝。

“不必，少思少念方能活得长久，我就不练啦，小姐的武功我还没研究明白。”

林焕道：“师姐还在练玉女心经？”

“我不如小姐聪慧，对这门武功理解不深，只是，唉！玉女剑法尽克全真剑法，可是第七篇却要玉女剑法和全真剑法合练。”

林焕淡淡道：“我会全真剑法的剑式，但是不会心法，使不出全真剑法的威力，我这就去问马钰道长……”

林侍女阻拦道：“不可！”她一脸严肃，显然不赞同林焕的提议。

说是询问，其实是逼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