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聪微笑道:“对不起,我们不想卷入你们的是非当中。江湖纷争本就错综复杂,这五毒丸一看便不是寻常之物,贸然参与进去,怕是会惹来诸多麻烦。姑娘还是另寻他人帮忙吧,我等实在有心无力呀。”
牛大力猛地一拍脑袋,忽地想起什么,大声道:“哎呀,俺想起来了,那个病人原来是在不久前那个宴会上见过的七情公子呀!当时他那派头可不小,咋如今落得这般田地,还受了内伤,真是世事难料呐。”
身后忽有风声传来,令狐聪眼角余光瞥见一道人影一闪而过,扭头看去,却只见那七情公子早已朝着客栈外飞奔而去,身影如电,眨眼间便没了踪迹。
与此同时,少女也是不见人影。
令狐聪略一思索,说道:“大哥,三弟,此等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牛大力眉头紧皱,望着二人消失的方向,咂咂嘴道:“这事儿透着古怪,可就这么走了,心里怪不是滋味,那七情公子看着危在旦夕,咱撒手不管,不合适吧?”
段义双手抱胸,沉声道:“大哥,二哥说得在理,兰花宫的事儿向来难缠,沾上就惹一身腥。咱初来晋阳,不明就里,贸然插手,往后步步惊心。”
令狐聪颔首,目光凝重:“三弟所言极是,七情公子无故现身又匆匆逃离,想必背后大有文章。这少女拿出五毒丸,定与兰花宫秘事有关,咱们无端卷入,怕是后患无穷。”
牛大力挠挠头,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听你俩的!只盼那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咱在这晋阳还有要事,别误了行程。”大手一挥,带头朝客栈外行去。
三人出了客栈,街头愈发嘈杂。各门派弟子交头接耳,神色匆匆。牛大力心中犯嘀咕,凑近令狐聪低声问:“二弟,你瞧这阵仗,晋阳是要出大乱子?咱可得小心。”
令狐聪扫视一圈,神色冷峻:“大哥,江湖暗流涌动,此地怕有大事将至。咱低调行事,莫要露了行迹,先去寻落脚地,摸清状况再做打算。”
段义轻摇折扇,说道:“二哥说得是,以防有变,咱们的家伙事儿也得备好。”
牛大力瓮声瓮气道:“放心,俺警醒着呢!有啥动静,咱兄弟齐心,量也不怕。”
路过铁匠铺,牛大力脚步顿住,眼睛直勾勾盯着里头炉火,心头一动,扭头向段义伸手:“三弟,再借俺些银子。”段义二话不说,摸出几锭碎银递过去。
牛大力攥紧银子,大步迈进铺子,冲铁匠嚷道:“老师傅,给俺打造一根金刚棒,要实打实的趁手家伙!”铁匠接过银子一掂,咧嘴笑道:“成嘞,客官放心,用料、火候,我都给你拿捏得稳稳当当。”
说罢,铁匠抡起大锤,叮叮当当敲打起来。火星四溅,牛大力看得目不转睛,满脸希冀。
半晌,雏形初现,铁匠抹把汗:“客官,这棒身加了精钢,分量、硬度保管一流,再打磨打磨就成。”牛大力搓着手,连声道谢。
待金刚棒完工,牛大力一把抄起,舞了个棍花,劲风呼啸。他咧嘴大笑:“好家伙,正合俺心意!”自此,这金刚棒便不离他身,往后闯荡,添了不少底气。
段义好奇心起,瞅着牛大力手中金刚棒,兴致勃勃道:“大哥,让我也耍耍这新家伙。”牛大力哈哈一笑,双手递过:“三弟,小心着点儿,有点分量。”
段义满不在乎,伸手稳稳接住,刹那间,只觉一股沉重之力猛地坠下,手臂陡然一沉,差点脱手落地。他面色骤变,双臂青筋暴起,咬牙使劲,才勉强将金刚棒举在半空。
“好家伙,这般重!”段义又惊又叹,额头沁出细密汗珠,使了几分内力,才缓缓晃出几招。棍风倒是凌厉,可没几下,双臂便酸麻不堪,他赶忙收手,把棒还给牛大力,甩着臂膀苦笑道:“大哥,这棒是实打实的神兵,我可降不住,往后还得瞧你的威风。”
牛大力咧嘴,得意地拍了拍金刚棒,朗声道:“三弟,往后遇着硬仗,俺就靠它开路!”扛棒在肩,大步向前,身影豪迈,引得路人纷纷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