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瞥了他一眼,道:“你就是瞎操心!咱公子爷是什么人?能干那亏本买卖!”
“怎么就不能?”王忠不满,他整日忙前忙后,还挨抱怨,“难道都像你一样,整日傻乐呵才好!”
“有什么不好!公子爷让干啥就干啥,什么都不操心!”
“那要是没把握住,吃了大亏呢!”
“不可能,咱公子算无遗策!”
王冈听两人吵的挺开心,抬抬手,谦虚道:“我也没那么好!”
王忠摆手打断他,认真看向王义道:“你说说公子怎么就算无遗策了!”
“好,远的咱就不说了!咱们就说说眼前的!”
王冈竖起耳朵,听别人夸奖自己,总会感到愉悦。
王义不屑的说道:“你说说你去春风楼花了多少银子!”
“说事就说事,你扯这干吗?”王忠不满。
王义一指王冈道:“你看咱公子,把人家花魁拐走了,不仅不花钱,还倒赚一万两!你行吗!”
“哎!”王冈跳了起来,我那么多事迹,你怎么就说这个!
王忠一愣,半晌道:“我年轻时也未尝不可!”
“呵!好汉不提当年勇!你就说你倒拿过她们钱没有!”
面对王义咄咄相逼,王忠恼羞成怒,叫道:“我那是嫌她们钱脏!”
王义勃然大怒,“哪里脏了!那都是我的血汗钱!”
王忠:“……”
王冈:“……”
书院中。
两位士子义愤填膺的将今日见闻一说,众人顿时鼓噪起来,纷纷为王冈的遭遇感到不平,又敬佩他的品行。
甚至有感性敏感之人,听完王冈的言论之后,潸然泪下。
“义之所向,虽身死而不悔,王玉昆真乃大贤也!”
“那狗官也是读书人出身,竟敢如此迫害我等,定不能与其干休!”
“我等当去州衙请愿,州衙不理,再去转运司,若他们官官相护,便去东京,我不信这大宋没有说理的地方!”
“正该如此!同去同去!”
一众士子群情激愤,议论不休,而此时山长房中,文正也将这事汇报完了。
山长听罢,久久不语,似乎回想起昔日光景,半晌方才回过神来,道:“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文正回道:“玉昆品行贤良,乃端方君子,当为其扬名!”
“善!”山长点头道:“此非为他扬名,乃为我名教扬名!我书院也会因其流芳百世!”
“山长所言甚是!”文正犹豫道:“只是玉昆尚且身陷囹圄,还望山长出手,不可让人坏了他性命!”
“此事我会处理!”山长正色道:“我修书几封,你且去安抚学子,莫让他们闹出大乱子!”
“诺!”文正躬身行礼。
山长提笔蘸墨,望着文正离去的身影,低喃道:“粉身碎骨浑不怕!大宋多久没出现过这等刚烈之人!断不可让他丧于小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