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冲击力,她个开车的都遭不住,那个肇事者不仅没有碎成一块一块,还生龙活虎的要补刀?
不是,这哥们儿就这么恨她吗?
虽然但是,她说实在的,他们认识吗?!
她作为一个恪守本分的好公民,安安稳稳的在路上减速慢行,他一言不合的冲过来直接把她的车怼成zip.,还担心时苓没死透,要把时苓揪出来再鞭尸?
时苓真是服了劲儿了!
正在时苓碎碎念念的竭尽自己所有词汇量痛斥肇事者的时候。
急匆匆的时烬大步流星的推门进来直奔时苓。
“苓苓,怎么样了?头还疼不疼?”
听到这话时苓才反应过来,自己头上还缠着绷带。
“除了头有点晕,没什么事了,我再睡会儿就没事了。”
程坎在一旁弱弱的说了一句:“苓姐你都睡了快三天了。”
时苓一手拨开程坎伸过来讨打的脑袋。
“哥,我想出院,我好像还有一堆事儿等着处理。”
时烬轻轻抚摸时苓脑袋上未受伤的部分。
“你现在最要紧的事,是把伤养好。”
……
时苓用水汪汪的狗狗眼凝望着时烬。
半个小时后,时苓送别时烬之后马不停蹄的坐在病床上敲着键盘完成学校安排的文稿任务。
敲到一半,时苓又猛地灵光乍现。
“啊呀,我昨天还有个志愿者活动没去!”
昏昏欲睡的程坎被突然惊醒,含糊不清的应答时苓。
“那那那我送你回去?”,程坎清醒了一些后又急忙摇头,“不不不,那我去替你?”
时苓思考了一下,摇头拒绝:“算了,反正也迟了,等下周补回来吧,我和明胜寒说一声让他把分先给我加上就行。”
“哦~”,程坎继续半梦半醒,睡到一半再次垂死梦中惊坐起,“什么寒?”
时苓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程坎,继续专心致志的忙活自己挤压的事务。
“大惊小怪,明胜寒是我们学校一位教授的儿子,从小身体就不好,我正好分到了每周去照看他的任务,认识他应该都有三四年了,我没和你提起过吗?”
程坎头摇的像拨浪鼓。
时苓手指屈起抵住下颌骨,继续敲着鼠标,心不在焉的回应:“奇怪。”
程坎真是不知道她是在为没有告诉过他明胜寒的事而奇怪,还是在因为自己的文档出现了纰漏而烦恼。
两度被惊吓到的程坎彻底没了睡意。
打开手机软件准备timi一局放松一下。
随口说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也玩菀菀类卿那一套呢,那萧哥可就连哭都找不到地方喽~”
时苓漫不经心的轻嗤一笑:“菀菀类卿?我才不屑那一套……萧哥是谁?”
程坎彻底石化。
十秒之后才缓缓转身望向时苓。
“等等苓姐,我耳朵刚刚好像有点死了,你再说一遍,你刚刚说什么?”
时苓奇怪,程坎怎么突然莫名其妙这么大反应:“我说我不玩菀菀类卿那一套,有什么问题吗?”
“下一句呢?”
程坎怀揣希望,期待时苓刚刚只是没有听清,嘴太快,脑子没反应过来。
“下一句?”,时苓回想,不确定道:“‘萧哥是谁?’”
“对,萧哥是谁?”
“萧哥是谁?”
“对!萧哥是谁啊?!”
“对?萧哥是谁啊?对什么对啊?你怎么了?奇奇怪怪在这乱七八糟的说胡话。”
程坎将脸埋进掌心狠狠抹了把脸,意图平复这混乱不堪的心情。
但是根本没用,这怎么可能平复!
程坎听说过完全失忆,不完全失忆,但还是第一次见到选择性的针对某个人的失忆。
依照时苓的秉性,绝对不可能和他开这种玩笑。
所以,时苓她,真的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