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闫解成还在纠结这事,三大爷闫埠贵说:“吃饭吧,问这么多干什么。”
“对了,江波最近怎么回事啊,变得好强势,谁都不放过。”
于莉马上转移了话题:“嗯,我也有听说,吵得真厉害。”
三大妈应和道,“这段时间他没怎么出屋,可能身体不适。”
“是不是病了之后受了什么 ** 呢?以前那么老实的人,现在脾气这么差。”
闫解成扒拉着碗底的疙瘩汤,边嚼边说,“你看许大茂,都不敢跟一大爷硬顶。”
“可这个江波今天连一大爷都顶嘴了。”
闫解放笑着说,“是呀,平时一大爷口才很好,今天竟让江波说得哑口无言。
话说回来,我觉得江波的说法也不是全无道理。”
于莉斯文地放下碗:“平日里一大爷总呼吁大家互相帮助,但每次都只提贾家需要帮忙。”
“我早就感觉,其他人家都不难,唯独贾家老是有困难……”
闫埠贵谨慎地说,“话可不能这么说。
毕竟同为管事的,我们得说话有分寸。”
“一大爷也是为大家院着想。”
闫解成立刻领会:“于莉,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别出去乱讲。”
闫解成又补充道:“爸,我看江波对你还是很尊敬的。”
闫埠贵显得颇为得意:“是啊,他对我一直比较尊重。”
聊到这,闫埠贵感慨道:“江波这些年也不容易,早些年老易就想给他和他的老伴找人养老。
当时考虑过江波和傻柱,但是傻柱性子倔,不合心意。
后来便打起了东旭的主意。
东旭这孩子听话懂事,但有些死板。
不过,老易寄希望于东旭来尽孝。”
于莉这才明白,“怪不得一大爷对贾家特别照顾呢。”
“你这一说我就明白了,爸。”
闫埠贵点点头。
“但这只是老易和贾家的事,你们几个都要记住,自己心里清楚就行,别说出去。”
更重要的是,以后要小心不要招惹江波。
闫解成虽然不以为然,但仍顺着说:
“放心,爸。
我们一定会跟他处好关系的。”
### 以后有机会,如果能跟着他进山一次,那真是值了。
#### 贾家五口正围坐在饭桌前。
秦淮茹用手帕垫着,小心翼翼地从蒸锅里取出一个饭盒,端到桌上,然后坐下准备吃饭。
两岁的小当扎着羊角辫,眨巴着眼睛看了一眼饭盒,舔舔嘴唇没说话。
棒梗吸溜了一下鼻子。
“好香啊!”
他大声说道。
“谁家在炖鸡啊?”
“我也要喝鸡汤!奶奶,咱们什么时候炖鸡吃啊!”
贾张氏从饭盒里给棒梗夹了一块豆腐。
“乖孙子,来吃这个。”
她说。
但棒梗一筷子把豆腐推到一边。
“我不要!我要喝鸡汤!我要吃鸡肉!”
看着这一幕,贾东旭忍不住火了。
他一筷子重重拍在桌子上,
“吵什么!想吃就吃,不想吃就别吃了!”
说完把扔出去的豆腐夹到小当碗里,又往秦淮茹碗里加了两块豆腐。
平时,贾东旭的性格是比较温和的,很少在家发脾气。
但是,自从家里经济状况不太好后,这些细节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听到丈夫的话,贾张氏很不满意。
“你跟孩子置什么气呀?”
她转身哄棒梗,“来,宝贝不哭了。”
说罢,贾张氏瞪了秦淮茹一眼,直接将饭盒里的所有豆腐都扒进了自己碗里。
看到这种情况,秦淮茹立刻从自己的碗里把豆腐夹出来放进贾东旭的碗中。
“你吃吧,你得多补充营养。”
贾东旭对秦淮茹说。
秦淮茹瞄了眼贾张氏,
“不了,您也吃吧。”
贾东旭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他知道现在生活条件不好,作为钢厂的技工,他的收入其实并不少,工资也与闫埠贵相差不大,可相比之下闫家人手多、过日子精明些;他们家的日子却过得很艰难。
眼下是物资短缺时期,每户人家粮食都紧张得只能吃到七八分饱,但是贾张氏总要想办法顿顿都吃饱,还有棒梗也是被宠坏的孩子。
而他自己在厂里的那份午餐也只能让一家子勉强挨到傍晚;所以,他常常只能吃个半饱,然后带剩下的饭菜回来晚上重新加热。
有时还煮些玉米面粥搭配馒头一起吃。
为了娘和孙子,他每次都优先留给二人,不然小当这样的小孩子和有孕在身的秦淮茹恐怕连一顿热汤面都难吃到。
为了保证家里的其他人吃饱,自己总是饿肚子。
最近甚至感到头晕眼花的走路都摇晃,没办法。
想到这里,贾东旭回想起从小母亲的管教严厉,并受到师傅不断教导孝顺敬老的熏陶,使得他对母亲的话从来言听计从。
这时棒梗还在怀中撒着娇哭喊不停。
贾张氏心情越发烦躁:
“江波那个家伙真不是人,那么大一只鸡,全自己享用了,竟然都不知道留一些给我们!”
“都说穷鬼命苦,我看他倒像是穷得把父母命给克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