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日,宫外的百姓们汇聚在宫门口,人潮涌动,竟无一人有离去之意,那场面好似一片乌云笼罩在皇宫之上。
李奕在宫中听闻此消息,顿时怒目圆睁,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焚烧殆尽。
他猛地抬起手掌,狠狠地拍在龙椅的扶手之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咬牙切齿地怒吼道:“这些刁民实在是可恶至极!朕本欲将秦家一门老小连根拔起,以绝后患,没想到竟有如此多不知死活的人胆敢为其撑腰。哼!罢了罢了,既然如今不能将他们公然诛杀,那就改为流放辽东,让他们在那苦寒之地自生自灭!还有,宫外那些冥顽不灵的百姓,速速让他们离去,否则……”
说到此处,李奕突然停顿下来,眼神如毒蛇般扫向下方跪着的赵钱,阴恻恻地说道:“即刻拟旨,倘若他们依旧不知好歹,拒不退去,就传令各地官府,仔细清查参与此次闹事之人的身份信息,尤其是那些带头起哄的狂徒。只要是有功名在身的,不管是秀才还是举人,统统给朕革除功名,并且永远不得再被录用!还要让他们家族三代之内都断了参加科考的念想。另外,对那些闹事者家中经营的商铺、拥有的田产进行全面清查,一旦发现有偷税漏税、违规经营的情况,必须严惩不贷,将其家产抄没充入国库。朕要让他们清楚地知道,冒犯天威的后果究竟是什么!”
赵钱领命后,匆匆忙忙地再次登上城楼。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而后鼓足了劲儿大声喊道:“皇上有旨!秦家往昔于朝廷而言,确实功劳不菲,然而今时今日却犯下大罪,不过念在其过往功绩,死罪暂且免去,从轻发落,判处流放辽东之刑!”
这旨意宣读之后,百姓们只是短暂地安静了一会儿,紧接着便又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从他们的神情和姿态中可以明显看出,众人似乎并不甘心就此罢休。
赵钱见此情形,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犹如暴风雨即将来临。他猛地一挥手,楼下那些早已待命的侍卫们立刻行动起来,齐刷刷地抽出腰间明晃晃的钢刀,快速地将所有百姓团团包围。一时间,刀光闪烁,寒气逼人。
赵钱满脸怒容地喝道:“诸位,你们可不要得寸进尺!皇上已经格外开恩,将秦家的死罪改为流放,你们若是再继续这般无理纠缠,就休怪朝廷心狠手辣、不讲情面。到那时,秦家上下可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而且,皇上刚刚传下旨意,对于你们这些带头起哄闹事的人,但凡有功名在身,不论秀才还是举人,一律革除功名,永不录用!其家族三代之内不得参加科考。还要清查闹事者家中的商铺、田产,若有违法之举,定严惩不贷,抄没家产以充国库。你们还不赶紧速速退去!”
百姓们望着那森冷的刀光,心中虽有愤懑,但也不敢再贸然向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家被判流放之刑,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悲哀,只能散去。
凌风见此,他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转身,向着慕晓晓所在之处走去,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脚步虽沉重却带着一丝决绝。
听雨楼内,慕晓晓听闻消息,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桌上的茶杯都跟着震颤起来,茶水溅出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