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通感叹道:“师弟,你疼爱小七,大家都看在眼里;说老实话,他每日勤学功课、苦练武艺,对师长恭敬礼貌、对同辈也处处忍让,这种老实、勤奋的孩子,大家伙没有一个不喜欢他的;出了这样的事,大家也没有一个不痛心的;师兄十分理解你的心情,也铁定会严肃处理这件事,给你师徒一个交代。”
“让师兄见笑了,”青山抹了抹眼角,勉强笑道,“不是青山软弱,实在是小七太懂事、太体己;青山没有子嗣,他就像是我的亲生儿子一样体贴、孝顺;”“你别看他闷闷的不爱说话,他心里好胜着呢,前几天还说要拿个新人头名回来,给我争光添彩;这孩子,真是不自量力——”
青山又是欣慰、又是可笑,直忍不住连连摇头。
圆通也是笑了:“这很好嘛!这说明小七有志气,男儿当自强,有志气的孩子才会有出息。”
圆通说到这里,又是提议,“不如这样,师兄将新人比斗的日期,改到重阳节举行,师弟觉得如何。”
青山又是激动、又是惶恐:“那、那怎么可以?这是为师兄庆典准备的节目——”
“怎么不可以?每年的新人比赛大都是安排在重阳节,今年也不必例外;”圆通叹道,“师兄也不止是为你;今天青龙会与唐门在玉虚宫大打出手,死伤了那么多人,弄得大家都是人心惶惶;特别是新人们,一个个如受了惊的兔子一般,实在是让我失望透顶。”
青山反过来劝道:“大家久享太平,尤其是年轻人,见识终归浅薄,师兄不必太放在心上。”
青龙会与唐门一场大战,玉虚宫后院遍地残肢断臂、血肉模糊,年轻道士们大多修行有限,又没有见过血,难免心生惶恐、举止失当。
“——”圆通依旧失望摇头,他又想到什么,欣慰说道:“说起来,我也有个徒儿没有太给我丢脸,让我失望之余能够聊以慰藉。”
青山疑惑道:“哪个?”圆通的徒弟太多了,表现好的也为数不少。
圆通笑道:“师伯指给我的那一个呗!”
“小九呀?”青山“由衷”赞道,“他的确很是了不起,好多如他一般大小的童子,不是吓得远远躲避、就是战战兢兢面无人色,唯有他不怯不战,表现最是抢眼。”
“哈哈,”圆通听了,比听到别人夸自己还要高兴,“不妨告诉你,我虽为修道之人,也最是欣赏这种胆色过人的男儿汉;”圆通一激动,竟是用了一个“我”字,这可不是修道之人惯用的自称。
他话出口,方知失言,见无人主意,才又是神秘说道:“师兄有个想法——”
“师兄,但请直言——”
圆通笑道:“小九与小七同时入的武当山门,等到重阳节时,我有意让他与小七一起参加新人之间的角逐。”
青山知道,洪小七是打不过李三九的,不由“善意”提醒道:“师兄,据我所知,你还未传授小九半点功夫;眼下距离重阳节可还不到一个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