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夫吓得浑身发,抖如筛糠,吓得尖叫求饶,“啊……”
黎季月快速出手在他的喉咙处点了两下,让他发不出声。
她劝那个男子,“别冲动,如果他发出声,惊动周围的人,别说你们家二爷了,大家都要完蛋。”
那糙汉子松开那中年男子,抬头抹了一把脸,整个人都要哭了,“这个庸医误人,如果不是他复诊,我们早就把人送去医院了。”
“行了,你就是杀了他也没用。”
“楼上的人还有气吗?”
那大夫声音颤抖,“有,有,有半口。”
黎季月,“……”
他有些怀疑这人是不是都听到他们的谈话了。
“我去看看。”
“对对对,快去快去把人救活,别说五百,给你五千。”
他们觉得黎季月说半口气还能救活,只是夸张的说法吹牛,并没有相信。
现在听到真的只剩半口气,几乎都要绝望了。
这情况,送去医院估计都活不成,更别说现在条件简陋,只有一个不知道能不能信的大夫。
“成交。”黎季月快速冲上楼,冲进房间摸了一下黑二爷的鼻息,气息微弱。
还有救。
她快速跳上床,双手交叉按在病人胸前给他做心肺复苏。
按压完,假装检查他的眼睛,鼻子嘴巴,掰开他的下巴的时候,借着身体的遮挡,给黑二爷喝下空间里的灵泉水。
按压了三十多下后,下床掀起被子,露出缠绕了一圈的纱布。
纱布被血水打湿,满床、满地都是血,流了那么多血还能撑着一口气,命不该绝。
她借着衣袖从空间拿出手术刀、镊子。
手术刀镊子都很常见,不会让人怀疑。
“把所有的灯都凑近拿过来。”
手术刀划破纱布,露出一个血洞,鲜血不断涌出,子弹深嵌其中。
幸好没伤到,要害问题不大,只要取出子弹,止住伤口,再喝点灵泉水,就能活下来。
匕首尖端精准地割开周围的伤口,伤口周围的皮肉。
整个过程惊心动魄,围着的人大气都不敢喘,屏着呼吸。
黎季月戴着面罩看不清,但露出的双眼冷静果敢又坚定,下刀如有神,不像刚才那个草包大夫,让包扎的伤口手都在抖,还不如他们呢。
找对人了。
三刻钟后终于看到子弹,把镊子伸进去,夹住取出,带血的子弹被取出丢在铁盘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砰!”
接下来就是缝合,针和针线直接从空间取,这些都是小物件,能藏在身上,拿出来也不会让人怀疑。
有人惊呼,“出来,出来了,取出来了,太神了。”
“看错眼了,没想到大姐这么厉害。”
黎季月冷声打断他们,“先别吵,还要缝合。”
几人瞬间噤声。
她用的是适合枪伤的单纯间断缝合,每缝一针单独打结,操作快速简单。
还能根据不同创缘情况调整缝线张力,对创口血液循环影响较小。
这种缝合法在这个年代已经普遍使用,不会让人怀疑她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