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怀玉一直站在门外,温三夫人薛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仰起头,看不清温怀玉脸上的神情,“郡主,如今语儿已经被折磨成这样,你就放过她吧。”
温怀玉轻笑一声:“这话说得实在奇怪,她陷害于我意图谋算四皇子,被太后责罚,我从未对她做过什么。”
“你今日来此,莫不是还想看我们的笑话不成?”温三老爷身上染上一股怒意。
“那倒不是,只是父亲母亲心善,还叫了几位大夫过来帮她看看,我怕三叔和三叔母太过悲痛,特前来照看一二。”
温三老爷彻底不再言语,他不是一个鲁莽之人,多少也为官十余载了,心里明白这事怎么也不好朝温怀玉发难,人是太后带走的,他连出头去要人都不曾做过。
薛氏手微微颤抖着扶上温晓语的脸,“是娘没用。”
屋子里站着的其余人,面上有恐慌,却没有什么悲痛,温晓语在三房这里一向是说一不二的,对两个姨娘也是想尽办法不给好日子过,要不是两个姨娘还算讨温三老爷的喜欢,更是不得好过。
几个外面药堂里请的大夫都来了,温怀玉让开半边门,那几位大夫也算是见过世面了,知道这种高门大院里的家务事能不听就不听,个个都低着头。
几个大夫轮流去看,温晓语就被放在屋里的榻上,温怀玉还真是就一直站在那儿,细细过问她身上的伤势,还请他们都开最好的药方。
温三老爷看着列出来的药方:“用这么名贵的药材?”
“三叔不必担心,再怎么说她还是国公府上的小姐,这些银两都由公中出了,只是这些年三叔的俸银和铺子的收益也不曾交过公中,不知道家中的规矩是药都是要用最好的。”
温怀玉不待他说话,回头吩咐灵红:“带几位大夫去赵桂嬷嬷结诊费,还要请永春堂的程大夫日日来府中看诊,银子不会少了你的。”
温三老爷涨红着脸:“不需你假好心,我三房出得起这诊费。”
薛氏身子一颤,中馈是管在她手里的,怎么能不知道府上还有多少银子,温怀玉挑眉一笑:“既然三叔这么说,那大房也不好再为你们做主。”
薛氏急忙打断她:“大哥大嫂仁厚,晓语伤势重,要用好药材才行,这银子咱们能出,只是怕别人非议大房对家中晚辈不管不顾。”
温怀玉看向薛氏道:“三叔母也是侯府出来的,知道府上都有自己的规矩,不知道主母对府上不懂礼数,勾结外人的女子是如何处置的?如今还有外人在此,话就不便再挑明了。”
温三老爷狠狠瞪了她一眼,一脚踹在薛氏身上:“没出息的东西,咱们府上请得起大夫,父亲离世的时候说了,家产我也占一份,如今大哥二哥不出面,反而派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来我这里耀武扬威,当真是不怕国公府兄弟相争的名声传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