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庄子快到雍州了,跟小姐那处温泉庄子倒是只隔了一百里,小姐何时想查?”
温怀玉思索片刻:“此事要查,我心中总觉得永欢郡主跟裕王之间必定不是那么简单,若真是这样,永欢郡主跟秦家联姻一事说不定连皇上和太后都是被人利用的,那显然裕王的目的就是秦家手里的兵权。”
廷安知晓温怀玉如今对朝中局势十分在意,他立马会意:“若是这样,那萧家背后之人是裕王?”
她不过是心中猜疑,却没有证据,若是这样,裕王未免布局太深,他对秦家早有谋算,也十分了解皇上,知晓总有秦家功高震主,皇上会小心提防的一天,就将筹码压在了永欢郡主身上。
太子和大皇子斗得两败俱伤之时,他到时候横空出世,永义王身在西凉边疆,恐怕也防备不及。
温怀玉眼里闪过精光,若真是如此,他便已经成了,永欢郡主确实嫁进了秦家,太子谋逆,大皇子无召入京,只差他领兵进皇宫,打着清君侧的名号关押大皇子,这天下就归他了。
她浑身打了寒战,若是这样,秦家会不想做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吗?
哪怕如今秦家已经是权势滔天,可人心不足,说不定裕王事成,秦家真的能如日中天,朝野上下都不会再有人跟他们抗衡。
可郭思仁也是为裕王办事,他换粮草恐怕也是为裕王办事,秦昭若是知道,那秦家就绝不可能与裕王共谋。
温怀玉一阵后怕,不曾想她只是应付秦昭帮他毁了这门婚事,却免了这么大一场祸事,若是秦家归拢裕王,她没把握能对抗。
那庄子她一定是要去的,裕王的事她要查个清楚才安心。
秦府那边,秦诚浑身湿透着回来,手里拎着一个麻袋。
秦昭正跟自己爹下棋呢,秦昭心虚地咳嗽两声,奈何秦诚没能会意,莽着头就闯了进来,他手里提着的麻袋还扑棱着动了一下。
秦择头也不抬:“又抓谁去了?”
秦诚放下麻袋就想跑,被秦昭一个翻身跳下来逮住,他咬着牙笑:“走什么?我爹问你话呢,你下着雨出门抓什么了?”
“没什么,小将军你昨日不是说要吃羊吗?我给你去庄子上选了一个才五个月大的小羊羔,待会给你烤了。”秦诚拎着麻袋就要走。
“这样啊,那还不去小厨房准备。”秦诚推了他一把。
秦择一颗棋子掷过来,麻袋里的人疼得呜呜咽咽地叫唤,秦择讥笑一声:“什么时候羊羔是这么叫了?在我面前耍花招,我是不上战场了,不是脑子坏了。”
说起来秦择这人算是秦家性子最平和之人了,秦诚往日就很少会怕他,只是秦择万一要是冷下脸来也是极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