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瞒不下去,秦昭又盘腿坐到榻上:“也不是谁,就是抓了一个皮条客,小问题。”
“你上回去查郭思仁不是有眉目了吗?”秦择皱起眉头,“怎么又扯上这种事了?”
秦昭知道自己用了府里的人,消息都是瞒不住的:“不知爹是否还记得四年前兄长曾说起自己在京中结识了一名女子,说等他回来便要母亲去提亲一事?”
秦择听她提起已经战死沙场的儿子,脸上也是霎时冷清下来,那时要不是他断了臂膀,也不用自己儿子替父征战,明明那时南越战场快胜利了,却在飞鹰坡遭了拦截。
当时秦家军折了两千兵马在那儿,秦慎不忍心让将士替自己断后,硬生生一个人占到最后,那一年明明就快收复一座城池,可也因为那一战偃旗息鼓了。
“当时兄长不叫我跟着去,兄长带了三千将士只为了前往探路,以他的谋略怎么会在察觉有敌军埋伏的情况下还坚持上前呢?”秦昭面色阴沉。
此事回来的士兵也是报过的,只说前面探路的人发觉不对,是秦慎坚持上前,那场战打得狼狈,秦慎指挥不当导致牺牲,但自己战死沙场为了弥补过错,因而连丧事都没大办。
当时军营中不少流言蜚语说秦慎是立功心切,可是秦家人都不信,只是回来的一千人都是如此说的,由不得他们不信。
秦择知道最在乎这事的莫过于从小跟秦慎一起长大的秦昭,可这事已经过去多年,连秦老将军都已经默认了。
“此事当时也查了不少时日,如今你提起是?”
秦昭心里也不确定:“说来也巧,当时兄长回京时时常出门,说了不叫我跟着但我到底还是好奇他心上人是何女子,那时我便偷偷跟了上去,只远远看见兄长跟已头戴面纱的女子在梅园中相坐,兄长去世后我们都没将再提起他提过提亲一事,我也将此事忘了。”
“可我近日查那郭思仁,他每回网罗朝中重臣相约都邀了不少青楼舞妓,我便想抓几个来也好到时一并做见证好直接治他死罪,那日我跟到这个老鸨时,却见她与一女子相会,那女子就是当年与兄长相会的女子。”
秦择几乎要拍案而起,他心中悸动:“此事果真?”
“虽我当年只远远看了一眼,可那女子容颜出众,不然兄长也不会如此珍重,她分明是世家女子的做派,怎会跟青楼之人有所往来,因此我叫秦诚将人抓了回来。”
秦择拢了拢身上的衣袍,看向窗外:“带着人跟我来。”
秦诚点头,一掌先将麻袋里的人劈晕过去。
他们一路走的是近道,秦昭的院子离秦择院子不远,两个廊亭就到了,秦择没进正院,推开一处柴房的门,秦昭都是第一次来这,只感觉这柴房狭小逼仄,好似很久没人打开过了。
秦择指挥秦昭:“把那个厨柜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