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啊,你如今看着气色好多了,”温和启笑着拍了下她肩膀,不急着开口。
温晓语摸摸自己的脸,想着那药虽然贵,却着实有效,她如今皮肤比往常还好些。
“爹这里有件事,你可知道今日我们铺子遭人劫了,”温和启叹了一声,“说来都是你大伯在朝上得罪了人,叫人记恨上我们家,连着我们两间铺子都被人劫了。”
“什么?竟有此事?”温晓语张大嘴,就连她日日待在房里都知晓昨日夜里府里来了人刺杀,今日又被人打砸了铺子,看来此事不小。
温和启摇头道:“你大伯此人做事鲁莽,全然不考虑后果,哪里知道如今因着他的缘故,朝中许多人都不敢与你爹我来往了,只怕是连四皇子都会酌情考虑一二。”
方才听说温家出事她还有些幸灾乐祸,可是听到这里她脸色大变:“怎会如此?他们做什么了,为何连累我们?”
“他要查贪腐。”
这五个字就算温晓语没念过什么书,不懂什么朝堂的事,她也是知道分量的,毕竟她可是引荐过不少人给温和启的,想必除了她,京中不少官员家都有这种事,难怪会惹出这么大的阵仗。
“可我们一向不与他们牵扯的啊。”温晓语急切道。
“我们自己知晓,可外人如何知道,只晓得我们都姓温,都是国公府的人,”说着,温和启朝她看了一眼,“我想,这温家我们是不能留了。”
温晓语急忙说:“自然,本就不该留在这,云纷同我说之前我被送回府时,温怀玉那眼神恨不能将我杀了,如今我都睡不好。”
“我也是如此想,毕竟之前你两次都惹了她,爹不能不顾虑你的安危,况且往后你若是要去四皇子府,四皇子恐怕也不愿意同他们大房多有来往。”温和启语重心长道。
温晓语闻言有些意动,不曾想自己这位父亲还是对她有些情分的,终究是亲生父女。
“爹能如此待我,我日后也会多加报答的,只是我们如何提分家一事才能占得先机。”
温和启有些迟疑:“若是分家,依照他们对三房的排挤,咱们房里只怕分不了多少,爹倒是有一个法子能叫他们多分些,只是......”
见他踌躇,温晓语心中一急:“什么法子?”
“那法子只怕要委屈些你。”
温晓语不知他是何意,只点头道:“如今我还怕什么委屈,更委屈的事我都受过来了。”
在太后府里,她头一次知道折磨人竟有那么多手段,每日每夜身上都有不同的伤,她都分不清是哪里在痛,只觉得自己生不如死,如今活着出来了,她只知道,什么人都靠不住,只能靠她自己。
如今四皇子是她唯一的出路了,她不能再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