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就着茶杯露出满意的神色,“如何,家中的事已经处理妥当了?”
他这话就是明知故问,温怀玉将局布得紧密,怎么会叫事情落空,他就是寻个由头。
“自然,”温怀玉也不需要瞒他,既然都已经找他帮忙了,那也是瞒不住的。
秦昭这几日心情颇为不错,不知怎的,之前温怀玉总对他抱着戒心,可最近几次她却主动来找自己帮忙。
尤其是昨日,温怀玉找他联系京兆府尹去将闹事的人抓起来收押,显然就是处理家事,连家事都不避讳自己,说明自己已经颇得她信任了。
于是今日早晨他是出门练马的,可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跑来了这里。
“咳咳,”秦昭暗示意味明显,“我可为了你欠了郭大人一个人情,若是你那三叔不依不饶去御史台告他一状,到时候可是要背上与盗匪狼狈为奸的罪名的。”
温怀玉敷衍地嗯了一声,秦昭见她没反应,又加重一声:“温二!”
温怀玉见他这么按捺不住,也不逗他了,笑了一下:“你说,要我如何报答?”
可她虽然这么说了,秦昭却觉得没意思了,自己是想听她道谢的,可这谢若是自己主动说出口的就没意思了。
他兴致缺缺地扫了温怀玉一眼,也不回答,只拿着剑在园中扫来扫去。
温怀玉哪知道他在别扭什么,她看向廷安,廷安也不知道,只木然地摇摇头。
“秦小将军,你是要银子呢,还是要什么稀罕的物件,”温怀玉慷慨地说,毕竟别人都帮了这么大一个忙,自己也不好太吝啬,“你不要不好意思,只要我有我就拿出来给你。”
秦昭越听越气,重重哼了一声,“我缺你那些吗?”
说完看温怀玉还满眼都是疑惑,茶也不喝就走了。
灵红刚端来糕点,也是满头雾水:“这秦小将军又怎么了?”
秦昭从温国公府出来,秦诚牵着马在巷子口等着,见他去时还兴高采烈地,回来时却黑着脸,不识趣地开口:“怎么了?不是去谈事呢吗?与郡主聊得不开心?”
秦昭牵过马就走,也不搭理他,只对着朝自己蹭了几下的花容十分欣慰,低声安抚道:“花容,还是你通人性。”
他一走,温怀玉还扭头问廷安:“他是不是因为我没留他吃饭生气了?”
廷安又是摇头,他还不解呢,明明小姐之前对他还是戒备的,可从那日从军营回来起好像两人之间有些不同。
具体表现在小姐如今都愿意给秦昭倒茶了,说话也更和缓些。
这些心思温怀玉自然是猜不到的,今日温府动静不小,三房一直在后院收拾物件,恨不能把所有值钱的物什全都打包带走。
温怀玉倒也没好奇地去打听,温和启折腾这些无非是等着温和民出言去挽留他,只是直到傍晚,三房那边都没去一个人。
万福得了命令派了两辆马车去给他们送东西,又把温和启气得够呛,自己坐上马车,一刻也不想在这多待,先行走了。
他倒也聪明,自然不会随便寻所房子住,朝着临鸳鸯湖的宅子去的,反正已经被他们查出来了,如今就大大方方地住进去。
反正他们要真是落得无家可归,温家也要跟着一起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