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鹿血酒?”
一间三室一厅的标准干部住房内,年逾七十的袁保义表情诧异地望着桌上的酒瓶子。
刚刚,看到不省心的小孙子带来一个陌生的年轻人。
袁保义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天底下没有不疼孙子的爷爷。
对于这个小孙子,袁保义更是格外的心疼。
从小将他带在身边,手把手地打算将袁伟培养成才。
没想到别的孩子是越大越懂事。
袁伟却是顽劣不堪。
让他当兵,袁伟怕苦怕死。
进厂当工人,又不愿意去出大力的车间。
后来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为了个姑娘。
竟然背着家里下乡插队。
最后是姑娘没娶上,天天哭爹喊娘地想要回城里。
回城以后不说安分一点,每天继续混日子。
“爷爷,我……这是……”
不知道为什么,袁伟一见爷爷就发怵。
路上想好的话,全特么忘了。
“领导,这些袁哥特地托我给您弄得鹿血药酒。”
“您操劳工作身体一直不好,袁哥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又由于不善表达,所以才没有提前告诉你。”
看出袁伟和袁保义这对爷孙有很严重的隔阂,陆远主动开口帮袁伟表达关心爷爷的孝顺心思。
“没有您老的默许,袁哥也没机会回到城里,虽然您什么都没说,不过袁哥全都记在心里。”
“他还有这孝心?”
袁保义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些许动容。
“爷爷,我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瞧您这话说得。”
袁伟嘟嘟囔囔道:“您是我爷爷,您的身体我不关心谁关心。”
“哼!以前我咋没看出来了,你这么孝顺呢。”
袁保义嘴里训斥孙子做事荒唐,没心没肺。
眼中的目光却也柔和了许多。
自打老伴死后。
袁保义一个人生活,古板的性格又严重了几分。
现如今。
孙子懂得关心自己的身体,袁保义不由得回想起袁伟小时候的可爱模样。
见状,陆远说道:“袁哥,还不给领导倒一杯尝尝。”
“哦。”
回过神的袁伟去厨房找来杯子,打开瓶盖倒了一小半鹿血酒。
“磨磨叽叽,倒个酒都不会,这么点够谁喝的,喂猫呢。”
说罢,袁保义拿过酒瓶,直接倒了一整杯。
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袁保义眼前一亮。
好酒!
口感香醇,唇齿之间弥漫着淡淡的药味。
紧接着。
袁保义将剩下的药酒一口闷。
“接着倒。”
品了品口中弥漫不散的药酒香味,袁保义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袁伟按照爷爷的吩咐,又倒了一整杯。
随后,老爷子再次一口闷。
陆远看得啧啧咋舌,两口干掉两杯,等于是干喝了小半斤。
“再来一杯。”
“领导,不能再喝了。”
听到袁保义还在继续喝,陆远急忙开口阻拦,说道:“领导,这毕竟是药酒,喝多了多多少少会有一些问题。”
瓶中药酒用的是六十度的农家白酒炮制。
先不说药酒不能多饮。
单说这酒精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