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喝了半斤,换成谁也受不了啊。
“陆远,你家里有人当过中医?”
袁保义摆手打断准备第三次倒酒的袁伟,饶有兴致地问起陆远如何懂得调配药酒。
和刚才比起来,两杯酒下肚的袁保义精神头好了不少。
刚刚,袁保义面无表情。
犹如一块生人勿近的寒冰。
此刻的袁保义满面带笑,声音也颇为柔和。
“报告领导,这酒是我们村赵大爷调配的,方子也是他家的家传秘方。”
陆远有所保留地说起赵大爷的本事。
隐去堪舆风水,单说赵大爷的医术和配药手段。
“难怪能调配出这么好的药酒,民间大有高人。”
说了没两句,后劲开始上头,袁保义一连打了数个哈欠,眼皮子开始打架。
陆远冲着袁伟使个眼色。
袁伟会意道:“爷爷,我送您进屋休息吧。”
“老了,还没喝多酒,眼皮子就撑不下去。”
袁保义点点头,任由袁伟搀扶自己进屋休息。
整整过了二十分钟,袁伟才从卧室里出来。
眼角有些湿润,好像刚刚哭过。
“陆远,好兄弟!”
袁伟百感交集地拍了拍陆远的肩膀。
袁保义酒后吐真言,不离开袁伟不是不喜欢他。
恰恰相反,袁保义是让逼着孙子成才。
这些年来。
不管袁伟惹出多少麻烦,都是袁保义在后面给他收拾烂摊子。
自己的年龄越来越大了。
说不定哪天就要去见老伴。
自己一走,袁家的风光恐怕也就所剩无几了。
袁伟的父亲虽然也是干部,但是能力有限,为人木讷。
没有了袁保义的庇佑,袁伟父亲的位置,估计也就这样了。
如果袁伟继续游手好闲,放浪形骸。
早晚有一天,会自己害了自己。
说着这些,老爷子沉沉睡去。
袁伟只是乖张,不是傻。
明白了爷爷的一番苦心,又岂能不动容。
“家和万事兴,只要袁哥和老爷子冰释前嫌,我这就不算是多此一举。”
“兄弟,这里没有外人,说说吧,你大费周折帮我,到底图个啥。”
袁伟擦了擦眼角泪花。
毕竟是干部家庭子弟,对于礼尚往来这种事情,袁伟也算是耳濡目染。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只要陆远提出的要求不过分,袁伟会想办法回报他一二的。
“袁哥这么问,我还真有点事情,想要麻烦您帮帮忙。”
火候到位,陆远说了每月想要购买猪肥膘的事情。
陆家庄有不少的五保户。
陆远身为治保主任,自然而言要想办法解决她们的生活问题。
村里开了个副食品作坊,打算向附近的煤矿供应副食品。
以此兑换一些生活物资。
而想要让副食品作坊开起来,必须有足够的大油。
袁伟想了想,说道:“这件事情,我媳妇这边应该会帮忙,不过纵然我老丈人答应,每月向你们村供应200斤猪肥膘,绝对不是一件小事,需要拿到会议上进行讨论,而且价格方面,恐怕不会太便宜。”
在这个生肉价格七八毛一斤的年代,猪肥膘,猪板油这类能够炼油的动物内脏,不但价格和生肉相同,并且珍贵程度更胜一筹。
如果将肉分个等级,排名第一的一定是猪肥膘。
其次是五花肉,大肥肉。
最次等肉则为瘦肉。
有时候。
老百姓甚至能为肉上多一两肥肉,少一两肥肉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