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见他这般积极,叹了口气,“兄弟,不是我不告诉你,是那书生的名字早前来过的弟兄打探过,那就是个假名。”
“……假名?”瘌痢头脱口而出道:“这不就是个骗财骗色的嘛!”
王四一把捂住他的嘴,“这话可不兴说,主家大姑奶奶不信啊,非说前头几拨来的弟兄办事不力,随便找个借口搪塞敷衍她,还被打罚了一顿,谁还敢在主家大姑奶奶面前说这种话?”
瘌痢头明白了前因后果,知道这事儿难办,但有五百两赏银在前头悬着,追问道:“那模样呢?名字是假的,总不能连样子都是假的吧?”
说起乔装打扮他可是行家,还真怕连模样都是乔装过的,那可真是大海里捞针。
“模样倒是有,可那都是三十多年前的样子了,即便不是假的也不知道老成什么样了。”王四长长叹了一口气,“兄弟,不瞒你说,我俩觉得那个书生压根就不是清河镇的人,骗了银子早不知道跑哪儿逍遥去了。”
“王四兄弟,那人骗了多少银子?”瘌痢头忍不住好奇,光是派来找人就是一笔银子,赏银还有五百,他简直不敢想那大姑奶奶对心爱的书生出手有多大方,那不得是金山银山啊!
“不晓得!”王四摇了摇头,“我们兄弟俩已经想到法子了,打算分头行动,王五留这儿打听三十年前谁发了横财,我去府城打听。”
“打听三十年前谁发了横财?这倒是个好主意。”瘌痢头想着打听这消息自个儿可太能了,拍胸口道:“我会帮着打听的,王五兄弟可有落脚的地方?要是有消息,我去哪儿找你?”
“我俩住的离这儿不远,猫耳胡同最后那间屋子我们哥俩租下来了,有消息你去那儿报信。”王四说着从钱袋里取出五两银子递给他,“咱不能让你白使力气,真要有消息了,咱们哥俩指定不能亏待你。”
“都是自家兄弟,跑跑腿的事儿,我能收你们银子?”瘌痢头假意推脱。
王四直接塞他怀里,“收着,不收就是瞧不起我们哥俩。”
王五更是一副人傻钱多的模样,“钱不够,来找我,咱边打听,边去赌坊,耍着!”
“那我……嗐,那我就收了。”瘌痢头美滋滋将银子收起来,虽然一会儿就有一百两,但谁会嫌银子多呢?
况且往后跟着王五找人,说不准还能混吃混喝省下银子不说,还能一块儿在赌坊里赢钱,想想就觉得挺美。
他深知有舍才有得,为了今后能从两人身上捞好处,自个儿得先大方,得了他们五两银子不能白得,“今晚上我做东,请兄弟吃酒。”
“哪儿能让你请客,咱哥俩在清河镇还得仰仗你关照,该是我们哥俩请你喝酒。”
三人言谈尽兴,一副巴不得立马结拜的相见恨晚模样。
王四话锋一转,“兄弟,这都等大半天了,你究竟等谁呐?”
说到这儿,瘌痢头才反应过来,未时都过好一会儿了还没瞧见李氏,顿时心中火起,“一个臭婆娘,敢耍老子,老子跟她没完,我这就找她去。”
王四听到立马勾着他肩道:“不过一个婆娘有什么好气的,走,咱们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