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还喊我林兄,出去几日变贤弟了?”林南风见是他俩连地方都没挪一下,挨着顾十安坐在屋外纳凉。
“年岁比你大不能白大。”韩宇泽喝了碗凉茶缓过劲儿来,喊两人进来,“有事儿和你们说,同林大江有关。”
待两人进屋,他嘱咐周阳,“出去把风!”
“不用。”顾十安指指自己耳朵,“有人来我能听见。”
既然都知道她功夫好,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你们从村尾绕过来,我听见了。”
“嘶——”韩宇泽再次惊叹她不知深浅的功夫,反正在村尾的动静,他自个儿是听不见的,由衷道:“佩服佩服,弟妹果然好身手。”
眸光一转看向她身旁与有荣焉的林南风,原本还觉得他挺不错,为林家埋没他的聪明才智而可惜,这会儿只觉得他命也不是很苦。
“言归正传,我查了下林大江,没想到还真查出来点事儿。”韩宇泽摇着扇子,缓缓说起他查到的脏事儿,“林大江大概十年前与镇上一位有夫之妇有染……”
妇人姓陈,夫家姓鲁名勇,在镇上开了个甜汤摊子,甜汤秘方是鲁勇祖传的手艺,生意不说有多好可也不至于饿死。
自从陈氏进门后,鲁勇在家做甜汤,陈氏出去摆摊,因她貌美鲁记甜汤没多久就在镇上打出了些名声。
陈氏天天在外摆摊,来的多数都是男子,一来二去街坊邻里便传出了些不好听的闲言碎语,说她抛头露面和男子勾勾搭搭。
这些话传到鲁勇家中,鲁勇的娘反应极大,再不让陈氏出门让她专心在家看孩子,甜汤摊子重新交给鲁勇照看。
鲁记甜汤没了陈氏,生意大不如前,不过用料实在,加上鲁勇性子温吞,见人三分笑向来和和气气,生意倒也不算太差。
后来林大江和鲁勇不知怎么认识了,两人称兄道弟好成一个人般,林大江时常出入鲁家。
有一日,街坊听到鲁家吵吵嚷嚷,似是鲁勇娘在骂儿媳妇,家家户户少不得婆媳俩有矛盾,谁都没放心上。
谁知当晚老太太撒手人寰,说是犯了心疾,是陈氏大清早去伺候老太太起身时发现的,发现时人都凉了。
按理说林大江与鲁勇关系好,鲁勇娘走了他该来一趟的,可他偏偏从头到尾没出现不说,似乎还跟鲁勇断了往来。
办丧事之后,鲁勇大病一场,连摊子都没再摆过。
没多久,鲁勇和陈氏把房子卖了,说是去别的地方谋生便没了音讯。
“我得到的消息说是鲁勇娘死的那日撞破了林大江和陈氏的奸情,还有人言之凿凿说看到林大江从后门跑了,这事儿倒是没个准信儿。不过林大江没多久就成了酒楼的二掌柜,你们说说,他从来未在酒楼干过活计,如何好端端成了二掌柜?”韩宇泽摇着折扇。
既然是二掌柜,说明酒楼中本就有掌柜,压根不缺这么一个二掌柜。
林南风拧眉,“你想说林大江用美男计从陈氏手里骗了鲁家的甜汤秘方,给了酒楼混成空有名头的二掌柜?”
“啀——当初他们有没有染不好说,林大江骗没骗甜汤秘方一事暂且还未查清楚,可他如今确确实实和陈氏有染。”
如今和陈氏有染?
“陈氏回来了?”林南风抬眸看他,“确定林大江跟有夫之妇有染?”
“这才哪儿到哪儿?”韩宇泽一脸高深莫测,“他的恶心事儿我都还没开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