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又是我记错了?嗯?”
“不....不是......”
“不是什么?”
“王爷.....没记错。”
容浔这个时候当然不能再说实话,
只能顺着永安侯府给他编造的身份说下去;
“我若是没记错,王妃新婚夜那晚为何说自己没及冠?”
澹台肆说着,手指移到容浔的耳后,轻轻捏着容浔的耳垂。
他的声音极轻。
床幔之下,两人像是一对平常的夫妻在低语闲聊。
事实上,容浔都快被吓死了。
完了完了,他的身份不会就这么暴露了吧。
澹台肆要是知道他是替嫁的,会不会一刀砍了他脑袋。
关于澹台肆动不动就砍人脑袋的传言,容浔其实也不是完全不信的。
他下意识闭上眼睛,心里害怕的要死但还是强装镇定;
“王爷恕罪,臣....臣是害怕了,
才一时口不择言骗了王爷,臣及冠了,及冠了!”
“既然及冠了,那就可以洞房了。”
澹台肆面不改色的说完,伸手就要去扒容浔的衣服。
“王爷——!”
容浔睁开眼睛,死死捂住自己的衣服。
满脸慌乱:“王爷....臣...臣还没有准备好,王爷能不能再给我一些时间.....”
容浔心里泪流满面。
不要啊,难道他今晚真的清白不保了吗?!
见容浔反应这么大,澹台肆微不可察的眯起眼睛。
不对劲.......
澹台肆从容浔身上离开,站起来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衫。
脸色阴沉:“本王一向不喜欢强迫别人,王妃既这般不愿,那就算了。”
说完,他迈开步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容浔懵了一下;
这就完了?
他还以为他再三拒绝澹台肆,这家伙指不定会把他怎么样呢。
好在他没发飙。
容浔松了一口,浑身脱力般倒在床上。
旁边的话本从床上滑到地上。
但容浔却没有心思捡起来再看下去了。
之后这种事情只会多不会少,万一哪天澹台肆没耐心了;
霸王硬上弓怎么办?!
要不.....他还是卷起嫁妆跑吧........
门外,今夜是青儿守夜。
见澹台肆进去没多久又出来。
青儿好奇地往里看一眼。
王妃屋内的烛光已经熄了,看来他又没留住王爷。
青儿不屑的哼一声。
转身往一个方向跑去。
第二天一早,容浔还没睡醒就被文喜从床上拉起来;
“公子,今日回门,你可别耽误了时辰。”
说着,他唤丫环进来伺候容浔梳洗。
容浔昨晚被澹台肆这么一搞,根本没睡好。
梦里都梦到澹台肆变成一只老虎追着他咬。
把他吓的够呛。
望着镜子里眼下的乌青。
容浔烦躁的揉揉头发,将才打理整齐的头发又弄的乱糟糟的。
丫鬟看到,又赶紧给容浔整理好;
多福在门外通传。
“王妃,王爷已在前厅等候。”
“知道了。”
容浔应下,看弄的差不多了。
他起身带着文喜和昌宁昌吉三人往前厅走去。
澹台肆已经坐好了,他喝着碗里的粥,完全没有要等容浔的意思。
容浔不禁想到昨晚的事。
他有些心虚的给澹台肆行一礼。
“王爷早安。”
“嗯。”
澹台肆的态度不冷不热。
容浔起身坐下,旁边布菜的小丫头给他舀了一碗小米粥。
看着桌上的早点,容浔只喝了两口粥便不动了。
倒是吃了不少面点。
饭桌上的气氛很是沉闷,周围伺候的人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容浔暗暗叹口气。
真压抑。
过早后,马车停在宸王府,
容浔和澹台肆一同从王府出来。
一看,外面停了不止一辆马车。
除了他们自己乘坐的,还有好几辆是专门装回门礼的。
澹台肆未免也太大方了吧。
准备那么多东西,一想到要全部给永安侯府的人。
容浔心里就难受的直痒痒。
“走吧。”
澹台肆率先上了马车。
容浔看了看身后跟着的一众丫鬟小厮,叹口气,跟着上了马车。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永安侯府去了。
半个时辰后,永安侯府。
容浔和澹台肆下马车并肩往里走去。
大门口,容怀州携永安侯府的人站在门口。
“臣容怀州携永安侯府众人,恭迎王爷王妃!”
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一众人,容浔眼神有些飘忽。
澹台肆让众人起了身,由永安侯领着他们进入正堂。
永安侯府人口众多,站在容怀州身旁的便是他的嫡长子容辙。
容辙没比容浔大几岁,但举手投足间却是十分稳重。
这样一个出色的嫡子,也难怪永安侯夫妇不舍得他嫁给宸王;
跟在身后的容轩瞪了容浔一眼。
见他曾经十分瞧不起的庶子居然走在他前面。
一时心里不痛快,别人还未说话;
他便阴阳怪气道:“看七弟红光满面的,想必是在王府过的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