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喜正想提醒容浔下床迎接宸王。
没等他开口,里间的门一把被推开,澹台肆走了进来。
夹杂着外面的风雪和寒气。
猝不及防,看见趴在床上的容浔。
夜间很冷,但屋里很暖和。
容浔的寝衣穿的没有那般中规中矩,
素色的衣衫半开,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
墨色的长发随意披散开,如泼墨般散在床上。
双腿翘起,露出两节细长的小腿,以及那泛着粉红的脚趾头;
新婚第二日,容浔的被褥还是大红色,上面绣了一幅鸳鸯戏水图。
容浔随意趴在这堆红色的被褥中,
显的他整个人更白皙了。
见到此场景,澹台肆眼睛一眯。
又看到旁边站着的文喜
“........”
他的王妃在外男面前居然这般随意么。
澹台肆越看越觉得眼前的场景很是刺眼睛。
身上的气压不自觉低了下去。
容浔手忙脚乱的从床上爬起来。
朝澹台肆行一礼。
“王爷这个时候怎么过来了?”
“夜深了,我到这里休息有何不妥?”
澹台肆说着向前一步,高大的身躯将容浔笼罩在阴影中。
文喜很有眼色的退下了。
房门一关,屋子里就剩下两个人。
不知哪里的窗户没关紧,漏了一缕寒风进来。
屋子里没有罩上灯罩的蜡烛又熄灭了几盏。
容浔这才察觉了一些寒意,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悄悄往后退一步。
“王爷.........”
这个点澹台肆过来,难不成是想和他睡觉?
那是睡荤的还是素的?
新婚夜那天他不是和澹台肆说过他还未及冠吗......
不对!
他是未及冠,但永安侯府给他编的身份上,他已经是及冠了的。
容浔心里一个咯噔。
澹台肆莫不是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想到这里,容浔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看澹台肆。
却见对方的视线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愣了片刻,容浔侧头看去,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从肩膀上滑落下来。
半个肩头都露在外面。
加上寝衣又单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刻意勾引人呢。
容浔赶紧将衣服拉起来,尴尬的脚趾抠地。
他刚才是以这副尊容下床给澹台肆行礼的?
那可真是..........不成体统。
澹台肆见容浔将衣服拉上去,默默收回目光。
余光间看到窗内隔板上放着的上清珠。
在昏暗的环境发出清幽的光芒。
澹台肆突然伸手轻轻捏住容浔的下巴,低头凑近容浔。
“王妃平日在小厮面前也是这副模样么?”
“......什么?”
容浔不懂澹台肆这句话的意思,他什么模样了。
难不成在文喜面前露个肩膀也不行?
大家都是男的。
这有啥问题....不对呀!
那他刚才在澹台肆面前露肩膀为什么会觉得尴尬?
“.......”
一定是他们之间的身份不同;
对,一定是因为他和澹台肆有一层婚姻关系的缘故。
澹台肆捏着容浔的下巴不依不饶。
“王妃现在是有夫君的人,今后还是注意些。”
容浔觉得澹台肆莫名其妙,这么一件小事有必要斤斤计较吗?
他当然不觉得澹台肆在吃醋;
大概是因为他的身份摆在这里,要是被传出去什么不好的言论。
有损他宸王府的面子吧。
容浔憋着一口气,将脑袋偏移开。
澹台肆的手抓了个空。
放在半空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转头望着披散着头发的容浔。
容浔语气有些生硬。
“臣知道了,以后一定注意。”
外面寒风呼啸,屋内烛光跳动。
澹台肆将手垂放下,继而转移到容浔的手腕上。
他拉住容浔,冷笑道:“王妃知道就好,既如此,休息吧,王妃也该行使你的侍夫之责了。”
“!”
容浔惊骇地抬头,来不及说任何拒绝的话就被澹台肆拖着扔到了床上。
紧接着,澹台肆高大的身躯朝他压下来。
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身上,容浔喘不过气来。
他只好伸手抵住澹台肆的胸膛。
“王爷!”
“怎么了,你不愿意?”
澹台肆目光在容浔涨红的双颊上来回游走。
唇角勾起一抹笑。
“啊——差点忘了,王妃还未及冠。”
“我.....”
容浔心头一紧,永安侯府可是明确说过他及冠了的。
澹台肆一双眼眸像是要看透容浔。
他伸出一只手在容浔的脸上来回抚摸。
明明是极其温柔的动作,容浔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感觉,像是一条毒蛇在身上爬,冰冷、危机重重。
两人明明才认识了两天,
容浔却察觉到澹台肆身上时不时露出来的危险之意。
他像是一头潜伏着的猛兽、隐藏在暗处的毒蛇。
澹台肆忽视容浔细微颤抖的身体;
轻声道:“可本王怎么记得,王妃是及冠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