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肆目光放在公文上。
头也没抬的对容浔道:“劳烦王妃帮本王放在里间的暗格里。”
“.......是。”
容浔伸着僵硬的双手接过兵符。
唐久离开后。
容浔拿着兵符往里间走去。
兵符......
容怀州想要的兵符现在就在他手上。
有了这个,就能把文喜换出来了。
容浔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将盒子打开。
拿出里面的兵符。
盒子里只有一半,另外一半在皇帝手上。
兵符合二为一能调动天下兵马。
也难怪有心之人都在打兵符的主意。
难不成容怀州那老家伙有做帝王之心?
容浔仔细翻看着手里这半兵符的样子;
这东西还没有他的手心大,形状像是一种猛兽。
容浔此刻还不知道。
澹台肆站在暗处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寂静的夜里,忽然传来一道惊雷。
第一场春雨来了。
外面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
容浔心虚的看了看,确定澹台肆没走过来。
他才将兵符重新放回盒子里,按照澹台肆的吩咐。
放到暗格中。
这场雨下了一整夜。
第二日,容浔从软榻上醒过来。
再看床上,澹台肆依旧不在上面。
这人又是什么时候起床的。
这时候容浔才注意到,他好像从来没听到过澹台肆起床的动静。
他的睡眠质量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
多福基本上摸清楚了容浔起床的时间。
没多久他就带着伺候的丫鬟进来。
洗漱完后。
容浔一边喝着碗里的粥一边问多福;
“多福,你可知道城中有没有手巧的匠人?”
“听说城东的一处村庄里有个姓卢的木匠很是手巧,王妃若是需要,奴才这就让人把他带过来。”
“不用——”
容浔三两口喝完碗里的粥;
拿起帕子随意擦擦嘴,起身往外走;
“我们亲自去拜会吧。”
多福不解:“王妃,城东远得很,还是让奴才去把人请来吧。”
容浔摇摇头。
王府人太多了。
请过来他还怎么做事。
容浔随口扯了一个谎;
“我就是觉得近日在府上待着太无聊了,去跟那匠人学学艺,
正好王爷的生辰不是马上到了吗,我想亲自做一个礼物给王爷。”
“原来是这样,王爷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多福是个没什么心眼的人。
还真以为容浔和澹台肆两情相悦、情深意重呢。
城东距离宸王府的确很远。
马车走了大半天才到。
这地方农田很多,阶梯一般的往上延展,一眼望不到头。
现在正是春耕的时候。
路上隔一会儿就走过来三两个农夫。
多福虽然知道那匠人居住在城东,但具体位置不清楚。
前方路窄马车不好走过去。
容浔从马车下来,对多福道:“多公公,我们走着过去吧,顺道打听打听,既然卢木匠那么出名,想必认识他的人不少。”
昌宁先往前面探路。
很快回来对容浔道:“王妃,昨夜才下过雨,路不好走,还是让奴才去打听吧。”
“不用,这里的路很平,我们走过去吧。”
见容浔坚持。
昌宁也不好再说什么。
走没多久,前面便过来两个农夫。
容浔赶紧上前;
“两位大哥,请问一下,你们可知道卢木匠家在何处?”
见容浔身着华服,身后又站了两个侍卫般模样的人。
两个农夫互相看看,警惕的往后退。
“你是谁?!”
容浔一愣,忙答道:“鄙姓容,想找卢木匠做些家具,劳烦两位大哥告知卢木匠的住处。”
“不知道——!”
两位农夫态度十分不好。
毫不掩饰对容浔的厌恶;
“你们这些个王公贵族能看得上我们平头老百姓的东西?”
“算了,你和他们说什么废话,赶紧走吧。”
多福听不下去了,上前和他们理论;
“你们什么态度啊,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我管他是谁,滚开,别挡我们的路!”
“你——”
“算了多福。”
容浔主动给两个农夫让路。
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
多福气呼呼的甩甩手:“什么人呐。”
“没关系,再问问别人吧。”
不过事情并没有容浔想的那么顺利。
后面再问的几个人要么不理他们,要么把他们狠狠骂一顿再离开。
卢木匠的住处没打听到。
几人倒是受了一肚子气。
多福忍无可忍:“王妃,奴才这就去让人查卢木匠的住处。”
“先等等.......”
容浔制止多福,“用不着那么大动静,要是找不到也可以去看看其他地方的木匠;”
“可是........”
“你们在找卢木匠吗?”
一道甜美的声音打断了多福的话。
容浔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眨巴着黑黝黝的大眼睛。
好奇地盯着他们。
容浔走到她面前蹲下;
“小妹妹,哥哥想找卢木匠买些东西,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吗?”
小姑娘没回答容浔的问题;
反而奶声奶气的问:“你想买什么呀?”
“额.....买一些摆件。”
“摆件是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