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久。
容怀州的脸上的寒霜越来越重。
眼里的杀气也越来越盛。
他阴沉沉的缓缓开口:“看来,留着你是没有用了,你下去陪你的娘亲吧。”
这老畜牲居然真的要杀亲儿子!
容浔瞪大眼睛。
不要命的挣扎。
容怀州慢慢起身。
举起匕首就刺向容浔的脖子。
“啊——!”
容浔闭着眼睛发出凄厉的惨叫。
紧接着;
铺天盖地的血腥味争先恐后的涌向他的鼻间。
原来.....死之前还能闻到自己血的味道啊......
“.........”
不对——
“啊——!”
耳边突然传来容怀州的惨叫。
容浔慢慢睁开眼睛,只见容怀州的大腿处插了一支箭。
他倒在地上抽搐几下便没意识了。
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了过去。
其余黑衣人不知是被什么暗器所伤。
倒在地上的瞬间就没了气。
个个脖子上有一道细长的伤口。
鲜血就如同喷泉一般不断往外冒。
容浔浑身血色尽褪,心脏突突的跳个不停。
原来,他没有死.....
伸手摸了摸脖子,很好,还没有漏气。
是谁救了他。
居然能闯进永安侯府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杀了那么多人.....
来不及细想太多,容浔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
渐渐的,眼前的空间在他的视线里逐渐变的扭曲。
最后,最后一丝光线也慢慢消失。
容浔晕死在血泊中。
吱呀——
容怀州的书房被人推开。
一戴着面具的黑衣男子走进来。
他弯腰抱起地上的容浔。
朝身后的男子吩咐道:“把这里收拾干净。”
说完,抱着容浔出来,轻轻一跃,跳出侯府的高墙。
消失在不远处的巷子里。
容浔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梦里,那群黑衣人拿着剑不停的追他。
容浔竭力的逃命,却被突然出现的蒙面男一剑刺穿了他的喉咙。
“啊——!”
容浔大叫一声,硬生生被吓醒了。
“王妃,您醒了——!”
“朝露?”
容浔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里....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您的卧房啊王妃,你晕倒了,还是王爷抱你回来的呢。”
“王爷......”
容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文喜!
完了,文喜现在肯定凶多吉少。
容浔慌忙下床,手脚并用的跑向库房。
“欸王妃,您还没有穿鞋子——”
朝露拿着容浔的鞋子追上去。
只见容浔在小库房发疯似的翻找着什么。
朝露焦急道:“王妃,您身子还没好全,你先穿上鞋子,要找什么奴婢帮你找。”
容浔不理会他。
埋头将所有的嫁妆单子找出来。
发疯似的往澹台肆的房里跑。
“欸,王妃!”
朝露急忙追上去。
容浔光着脚不顾规矩的冲进澹台肆的房里。
“王爷救命,你帮帮我,救救文喜!”
“王妃这是怎么了?”
澹台肆正着一个人下棋。
见容浔光着脚进来,他皱皱眉。
起身迎上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爷,我骗了你!”
容浔心一横,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澹台肆。
他今日算是明白了。
容怀州不能相信,若是他得到了兵符文喜也活不了。
相较之下,容浔只能相信澹台肆。
澹台肆静静的听完,沉默的坐下来。
深沉的目光打量容浔。
容浔吞了一口口水。
完了,澹台肆这个反应,该不会在心里想要怎么折磨死他吧。
容浔赶紧将手上的嫁妆单子递上去。
“王爷,这是我所有的钱,我现在全部给你,求你救文喜一命,之后你要是想休了我,我绝对不说一个字。”
“........”
见澹台肆还是沉默,
容浔继续道:“要是王爷还不解气,我....我定带着文喜走的远远的,今后保证不出现在你的眼前。”
“王妃凭什么认为,本王会放过一个背叛本王的人。”
澹台肆道:“你可知偷兵符是大罪,容怀州偷兵符诛他九族都不为过,你身为容家的儿子,你能逃脱吗?”
诛九族?
容浔被吓的目瞪口呆。
完了,看来今天不是文喜死就是他死。
要不然就是他和文喜一起死。
看来澹台肆是不会放过他了。
容浔结结巴巴道:“我....我没有偷兵符,我给他的是假的,我......”
澹台肆打断容浔的话;
“可本王房中的兵符却不见了,王妃你该如何解释?”
“这不可能!”
容浔失声道:“我没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