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某种气息在暗流涌动;
容浔在澹台肆的目光中慢慢败下阵来。
他不解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是我亲自娶进门的王妃。”
澹台肆一脸严肃:“我们拜过天地祖宗,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王妃,哪里都不许去。”
“...........”
容浔感到十分无语。
没见过比澹台肆还要霸道的人。
他还能说什么呢,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澹台肆说的对,他举目无亲,现在又得罪了容怀州。
哪里也去不了。
见容浔沉默不语。
澹台肆满意的笑笑:“看来王妃是接受本王的提议了。”
容浔:“.........”
他这是接受吗,这是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澹台肆刻意忽视容浔脸上不情不愿的表情。
朝外面唤一声:“文喜——”
文喜进来的很快:“王爷王妃,有何吩咐?”
澹台肆指着地上的碎片:“叫人进来收拾干净,再重新煎一碗药送来。”
看着摔碎的药碗和撒的四处都是药汁。
文喜的第一反应就是王爷和他家小公子起争执了。
不敢多说什么,他赶紧带人进来打扫。
又吩咐人赶紧去煎药。
地板上的碎片收拾干净后,澹台肆挥挥手让伺候的人下去。
他盯着衣服上沾染了药渍的地方看了看。
抬头对容浔道:“这药你每天三次都要喝,不能落下,不然毒发了,本王可没法救你。”
“!!!”
容浔猛的瞪大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
“毒.....什么毒!?”
他双手突然紧紧抓着澹台肆的胳膊:“你是说我中毒了?!!”
看容浔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
澹台肆突然觉得很好玩。
“啊,原来本王还没告诉你啊。”
他一本正经道:“是啊,你中毒了,王嬷嬷给你下的毒,你都中毒一个月了。”
容浔:“........”
他到底是作了什么孽,怎么那么多人想要他的命。
容浔如同救命稻草一般揪着澹台肆;
“王爷,那我是不是快死了,我...我还没活够呢。”
一边说,他一边觉得自己很倒霉。
只是想活下来,怎么就那么难呢。
“放心,有本王在怎么会让你出事。”
不好把人逗的太过,澹台肆安慰容浔:“我已经让人去配了解药,你的小命还没那么容易丢。”
“真的吗?”
“当然。”
容浔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没多久,文喜重新端上来一碗药。
不用澹台肆多说,容浔手快的端过来喝的干干净净。
澹台肆在一旁看着挑挑眉。
“不错,知道惜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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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龙抬头之后,各地陆续进入了春耕时节。
市集、街边铺子满是此起彼伏的叫卖声————
“锄头,上好的锄头!”
“竹箩、簸箕——欸大娘来看看啊,这可是用上好的竹条编的........”
..................
天气渐暖,做生意的小贩多了起来。
街边的枯井旁,茶馆里,又重新聚拢常年在这里谈天阔地的人。
“不知你们听说没有,宸王府的宸王妃已经病入膏肓了——!”
“哎哟——!”
一个裤管卷的老高的中年男子大声嚷道;
“你们才听说啊,我早就知道了,城西最大的那家布庄你们知道吧,听说近日宸王府的下人在老板那里扯了不少白布呢!”
他说着往旁边的泥土堆上吐了一口唾沫。
又继续道:“之前我还不相信宸王克妻的传言,现在看来,不得不信呐——”
像极了一个天生的演说家,即便是可信度不高的谣言。
这些人也能说的绘声绘色,不输京师最有名的说书先生————
“你这算什么,我还听说宸王其实没有那么骁勇善战,他的那些战绩,其实都是抢了下属的,看他是王爷,别人不好和他计较。”
背后立即有人发出讥笑声;
“到底是不好计较还是不敢计较啊,那宸王还不是仗着他王爷的身份,哈哈哈哈。”
“我看也是,就是可怜了宸王妃,听说是天仙一样的人物,就这么被糟蹋了。”
“切,得了吧,我可听说这宸王妃也不是什么好人,还将身边的丫鬟虐待死了,要我说啊,他和宸王天造地设一对,什么锅配什么盖嘛!”
话音刚落,这一片立即发出哄笑声。
在热闹的市集中也显的极为突兀。
..........
旁边巷子的拐角处。
关牧忍了又忍,在这群人恶魔般的笑声传到他的耳朵里时。
他将面前的破烂的箩筐狠狠踢开。
长年积累的尘土随着箩筐飞出去的瞬间上扬。
“操他亲爹的!老子出去打死这帮**养的!”
“关将军,冷静。”
昌吉拦住关牧。
“别忘了,王爷让我们来是做正事的。”
关牧脾气本就火爆。
听到这群人这么侮辱澹台肆,他哪里还忍得下去。
“教训这帮小人耽误不了正事,先让我打了再说!”
“将军——”
昌吉加重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