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得想好了,要是被人认出来,对王爷更没什么好处,到那时定会有人借题发挥,说宸王听不得实话,指使属下去殴打百姓。”
“那就让他们这么侮辱王爷!?”
关牧气的双目通红;
“老子随王爷驻守边境十几年,那里的百姓对王爷多尊重!
回京倒好,三天两头就听到有人说王爷的不是,这些人还有没有良心?!”
昌吉叹口气;
“嘴长在别人身上,你还能管人家说什么吗,咱们问心无愧便好。”
“问个屁!待本将军先去撕了这群人的嘴!”
“将军——!”
昌吉无奈:“谁当初说唯王爷马首是瞻的,王爷的话你还听不听?”
“王爷的话我当然听,我......”
“那就专心做王爷吩咐的事情。”
“你——唉!”
关牧重重叹口气,还是忍下了一肚子火气。
两人藏身在隐蔽的巷子里,犀利的目光紧紧盯着来往的人。
看半天目标人物还没有出现。
关牧想起另外一件事,又问昌吉;
“王爷真就那么放过永安侯府了?”
昌吉盯着来往的人。
道:“王爷自有打算,或许是时机还未成熟吧。”
“还等什么时机啊,直接捅到皇帝身边不就得了,到时候判他容家一个谋反的重罪!”
“唉——”
昌吉叹口气;
略微无奈;“你莫不是忘了,王妃也是容家的儿子,真那么做了,王妃也会受牵连。”
“那又如何?!”
关牧不喜容浔,对他一直有意见;
“依我看,王妃这人也是大有问题,他身边的嬷嬷做出这种事,
我关某人就不信他一点都不知情,要我说,应该也连他一起打入大牢才是!”
昌吉:“.........”
他凉凉瞥一眼关牧:“这种话你以后最好不要当着王爷的面说。”
关牧不解:“为什么?”
“因为我怕王爷先把你打入大牢。”
关牧:“..........”
宸王府;
容浔刚喝完药。
猝不及防打了一个喷嚏。
“小公子——”
文喜赶紧上前帮容浔拉了拉被子。
“可是受寒了?”
“没有,就是鼻子有点儿痒。”
容浔揉了揉鼻子。
莫不是有人躲在背后骂他?
“对了文喜,王爷呢?”
今早起来就没看见过澹台肆。
文喜想了想,回答道:“王爷似乎出去了,没说去哪儿,但多公公说王爷会回来用午膳。”
“这样啊......”
容浔望着空了的药碗,渐渐陷入沉思。
此刻,永安侯府内。
容怀州携妻子跪在地上。
“臣参见宸王殿下,不知殿下前来,有失远迎。”
“侯爷不必如此客气,本王此次前来,是因为一桩家事。”
他抬抬手:“起来吧,这件事最好还是进屋谈。”
“是。”
容怀州在容辙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
“王爷这边请。”
说着,容怀州在前面引路。
澹台肆走了几步,突然问道:“侯爷的腿受伤了吗?”
容怀州脸色一变,低头回答;
“是,前些日子从马上摔了下来,不小心摔伤了膝盖。”
“原来如此,侯爷可要多加小心。”
澹台肆看着容怀州的膝盖露出一个让人难以捉摸的表情。
“若是再不小心点儿,这次伤的是膝盖,下次可能就是别的地方了。”
“..............”
“是,老臣多谢王爷关心。”
“客气——”
澹台肆进了前厅,叫住正准备退下的侯府夫人。
“侯夫人且慢,这事也和夫人有关,夫人也坐下一起听听吧。”
陈氏面露难色,朝容怀州看去;
“这......”
容怀州没好气道:“王爷让你坐你就坐。”
“是。”
陈氏颤颤巍巍的行一礼。
跟着坐在容怀州旁边。
澹台肆扫视一圈容家的人后。
手指点了点桌子,唐久挥挥手让手下把人抬上来。
永安侯府的人一头雾水,不清楚澹台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正打算试探一番,外面两个佩剑的士兵抬着一具尸体走进来。
陈氏定睛一看,居然是她身边的王嬷嬷。
当即惨叫一声,下一秒,晕死过去。
容怀州脸色极其难看。
他暗暗握拳,吩咐容辙。
“带你母亲下去。”
容辙领命,让人把母亲抬下去。
人退下后,容怀州才勉强挂上一丝笑。
“王爷,这嬷嬷是内人的乳母,不知是哪里得罪了王爷,竟劳烦王爷亲自动手。”
澹台肆单手撑着脑袋;
懒散道:“侯爷,你府上的下人在本王府上偷东西不说,还随意散布我和王妃感情不睦的谣言,侯爷觉得,这样的刁奴该不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