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与班朋羽有了夫妻之实,一颗心就全交了出去,借着服侍老侯爷的机会,在药里偷偷加了大量安神的东西,大着胆子把库房的钥匙偷了出去。
可怜老侯爷,还不知道自己最信任的身边人,早就与庶子勾搭到了一起,还拿了积攒数年的私房在宫里寻了靠山,要杀自己的亲生儿子。
韩良臻到香怡楼的时候,正值高朋满座之时,男女调笑之声不绝于耳。
店伙计看见进来一群锦衣卫,先是缩着脖子瞧了一会,正在琢磨着要不要过去招呼时,这群人横冲直撞径直往楼梯的方向走。
伙计赶忙迎了上去,一脸谄媚的笑:“爷!爷!各位爷,吃饭还是会姑娘?”
韩良臻眉毛一竖,冷冷答道:“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退下。”
伙计一伸胳膊拦在楼梯前,干巴巴的笑道:“爷,咱这可不是寻常的小店。我们主子是宫里的人,身份可不一般,您要不要再思量思量?”
韩良臻一个大耳刮子过去:“思量你妈!给老子滚一边去。耽误了正事,老子让你也变成宫里的人。”
伙计被打的差点跌倒,捂着脸上下嘴唇动弹了半天,也没蹦出一个字来。
班朋羽和朱有闲喝的面红耳赤,房门猛然被人一脚踹开,惊得他们二人手中的酒杯同时掉在了地上。再一看进来的竟是北镇抚司的镇抚使韩良臻,更是吓得烂泥一般瘫在了椅子上。
两个陪酒的女子,退到墙角抖成了一团,媚媚虽然害怕,却也不忘偷眼去瞧那个一身煞气的青年男子。
韩良臻满脸杀伐之气,冷声吩咐手下人:“把他们两个都给我绑了!”
班朋羽此时终于反应了过来,如同打了鸡血,一蹦高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发了狂似的喊道:“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罪?你们有什么证据抓我?”
两个锦衣卫冲上前去,制住他的胳膊,一人狠狠的揪起他的头发,迫使他把头抬高。
韩良臻一巴掌扇了过去,冷笑道:“班大人,你喝醉了吧,锦衣卫拿人要什么证据。既然喝醉了,那么我来帮你清醒清醒。”
他抬起手来左右开弓,一连十多个巴掌,直把班朋羽打得晕头转向才让人拖了出去。
那边朱有贤倒是听话的很,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只是身下的地面被他尿了黄黄的一大滩。
韩良臻一挥手:“一起带走。”
次日五更,忠勇侯府的大门被拍响,老侯爷的小妾尹氏和朱氏被突然闯入的锦衣卫从床上拖走。
自始至终,忠勇侯都未发一言,浑浊的老眼淌出两行清泪,也许他已经猜到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