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超哪知道他是因为这个,还以为他要死扛,竟然敢对大人不敬,这怎么能行!
他走过去,揪住短粗胖儿的头发,迫使他扬起脸,挥起大掌左右开弓一连甩了十几个巴掌才停手。
沈砚辞摆了摆手:“别打死了。”
他瞧着短粗胖儿高高肿起的脸又红又紫,还有那满口的血,胸口直犯恶心,又抬脚踢了踢他旁边的一个瘦子:“你说。”
瘦子先前已经被武超打得老实了,再一看旁边满口是血的人,顿时面露惊骇之色,结结巴巴地交代道:“是蒯婆子的主意,是她,是她给夫人出的主意,要我们来,来污了您夫人的名节,还要,还要,还要把您给毒打一顿。”
在响水寺中的经过,柚柠早在用完晚膳时便与他说了,但他仍是耐着性子令瘦子从头到尾又说了一遍,毕竟四下这么多人围观,一定不能传出什么对自己媳妇不好的言论。
武超已经把这几个奴才打得不轻,沈砚辞并不打算再多加处置,左右这都是主子的意思,他们也是按照吩咐做事。
等他们几个回去,必然会惊动吕长山,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先看看他有什么动作再说。
就算没有被他察觉,事情经过围观人群的口,也很快就能传到吕长山的耳朵里,他倒要看看这个知府大人要如何处置自己的夫人
若能秉公处理,那吕夫人也断不会有好下场,若是依仗自己的官位帮着夫人为虎作伥,到时可别怪自己下手不留情。
沈砚辞看了眼在地上东倒西歪的几个人,对武超吩咐道:“让他们走吧,这个婆子心眼儿最坏,你。。”
他想了想又转头对知春道:“这个婆子让她先吃个教训再放回去,别弄死了就行。”
四个小厮从地上爬起来,不停的磕头,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的出了胡同。人群里有几个年纪大的妇人引头咒骂道:“这么坏的心眼,当心以后生孩子没屁眼儿!”
“这么歹毒的人,还能当知府夫人,我呸!”
等沈砚辞回到马车上,胡同里的人也散的差不多了,知春站起身对剻婆子不怀好意的笑道:“老帮菜,你说我该怎么教训你呢?”
“还有你!”她指着年轻的丫头说道:“还敢说我们夫人不是正经人!”
剻婆子一把拉过身旁的丫头挡在前面,少了几颗牙说话俨然成了大舌头:“老婆几借也不敢了,求女银雄放过我吧。。”
那年轻的丫头也吓得不轻,坐在地上蹬着两条腿一直的往后退。
这时,人群里有个妇人说道:“这位壮士,瞧这两人的样子,是不经不住你的拳头了,不如剔光了二人的头发,叫她们以后不敢见人!”
知春听罢,仰天哈哈大笑“好主意。”
见那年轻的丫头要跑,她伸出一腿把她撂倒,一脚踩在了她的头发上。伸出手在腰上抽出了一把亮闪闪的匕首,蒯婆子捂着脑袋吓得哇哇大叫。
人群里的妇人冲出来一脚踢掉了她的下巴,又将她的两只手制住,帮着知春一起给她剃了个光头。接着二人如法炮制,年轻丫头也是嚎啕大哭。
看着两人捂着脑袋离去,妇人恨恨的说道:“真是活该,蒯婆子仗着吕夫人坏事做尽,活该她有今天!”
知春问她:“你与她有仇?”
妇人咬牙切齿道:“她家就在我娘家村子里,仗着有知府夫人撑腰,为家里的无赖儿子强行霸占了一对双胞胎姐妹。姐姐不堪受辱,投河死了,妹妹整日被折磨的没个人形。”
知春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恶人自有天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