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安庭深穿着笔挺的西装裤,每一步都走得沉稳而自信,皮鞋与地面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缓缓踱步进入电梯,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拨通了一个号码,清贵低沉的声音在电梯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替我传个话——柳容辞现在归我。”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对柳容辞的所有权。
……
隐隐约约的铃声响了大约半分钟,柳容辞才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从地上爬起来,脚步有些踉跄地回到浴室。
手机在盥洗台上剧烈地震动着,几乎要滑落下来,她急忙伸手一把将手机接起。
“小姐,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有回来?”
电话那头传来刘叔焦急的声音,“告诉我地址,我现在去接您。”
“不用了,刘叔,”柳容辞疲惫地伸手按着眉心,声音里满是疲惫与无奈,“爷爷还好吗?我明天一早就去医院,麻烦你继续照顾他。”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一下紧绷的神经。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刘叔犹豫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小姐,薛少怎么说?他同意帮忙了吗?”
“我会想办法的,”柳容辞迅速回答,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现在很晚了,刘叔你也去休息吧。”
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想尽快结束通话,让自己能有片刻的安宁。
“小姐,不如……”
刘叔有些犹豫不决,声音里带着一丝试探,“您可以试着求求……毕竟您是他……”
柳容辞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仿佛一层寒霜覆盖在脸上。
“刘叔,”她抬头看着镜子里自己冷漠的表情,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无论是卖身还是卖肾,我都不会去找他。”
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决绝,仿佛在坚守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有些自尊她可以放弃,但有些底线她绝不能逾越。
柳容辞此刻的处境已经十分艰难,所有的钱都用于支付爷爷的住院费,她住不起酒店,柳家的别墅也已经被法院收回。
无奈之下,柳容辞索性决定在安庭深的沙发上过夜。
她知道,明天依旧是一场艰难的战斗,她需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去面对未知的挑战。
她缓缓躺在沙发上,拉过一旁的毛毯盖在身上,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尽快入睡。
然而,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今天发生的种种事情,让她久久无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