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举止无比温柔,将所有的强势都隐匿起来,只让人深深体会到无尽的宠溺。
容辞的手臂环在他的脖子上,脑袋靠在他肩膀,想要躲开他亲昵的摩挲,可不管怎样,最终还是被他紧紧拥在怀里。
“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的……我真不想提他,好不好?”
安庭深沉默许久,才淡淡地应了一声。
末了,他扳过她的脸,似笑非笑地低声询问:“安太太,在薛志诚之前,你还喜欢过别的男人吗?”
她大概是在十八岁的时候和薛志诚在一起的。
容辞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她仰头望向他那张在光影下俊美又有些模糊的面容,心里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容辞注视着他的眼睛,轻声说道:“我不清楚,可能那时候年纪太小,我自己都分不清。”
安庭深不喜欢她此刻的神情,就好像她在回忆某个藏在心底深处的男人。
他把她从床上抱起来,低头重重地亲了她一口,语气随意地说:“去吃饭,别拖拖拉拉的。”
接着抱着她走到走廊,又淡淡地说:“要是我能早点认识你,说不定会更早喜欢上你,也就没薛志诚和其他人什么事了。”
就像她曾经说过的,他们住得那么近,相识却那么晚。
“你不会的,”容辞回应道,“就算认识得再早,你也不会喜欢我。”
………………
王妈目睹两人刚刚还大吵了一架,连卧室门都是请开锁匠撬开的,可转眼间又亲密得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年轻人啊,就是爱折腾。
于是王妈赶忙去把饭菜热好,重新端上桌。
吃完饭,安庭深照旧回书房处理后续工作,容辞则在客厅沙发上看了会儿电影,打算回卧室洗澡、看书然后睡觉。
还没等起身,门铃就响了。
正在打扫卫生的王妈嘟囔着这么晚了会是谁啊,放下抹布去开门。
三分钟后,一个浑身湿透的女人几乎是冲了进来。
容辞刚用遥控器关掉电视,一抬头,就看见头发凌乱、面色难看的邓如烟朝自己走来。
她微微皱眉,随后平静开口:“是来找安庭深的吗?他在楼上书房。”
邓如烟直直地盯着她:“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
她抬起头,眼角余光扫过对方几乎湿透的衣服,“什么事?”
邓如烟的模样和眼神,就像是带着满腔怒火来讨债的。
“我想问你,”外面雨不算大,可她不知为何淋成了这副模样,“周妙音和姬天赐结过婚吗?”
容辞轻轻抿了抿嘴唇:“这种事,你不该直接去问当事人吗?”
“到底有没有?”
邓如烟追问道。
容辞的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沙发软乎乎的,她倚靠着靠枕,神色平静地看向邓如烟,“你和姬天赐之间的事,和我没什么关系。”
邓如烟盯着容辞瞧了几秒,突然笑了,带着嘲讽的口吻说道:“柳容辞,结过婚就回一个字,没结过就回两个字,这很难回答吗?”
容辞刚要开口,就听到背后楼梯传来脚步声,邓如烟的目光也随之转向下楼的男人。
她头发还滴着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我不知道,你总不可能也一无所知吧?”
邓如烟冷冷地看向面容淡定、表情没什么变化的英俊男人,紧紧攥着拳头,冷冰冰地说:“你也和他们一起骗我?为什么连你也要骗我?”
安庭深走过来,目光扫了一眼安静垂眸的容辞,皱着眉说道:“先把湿衣服换了再说。”
接着,他神色平淡地吩咐站在一旁的王妈:“去二楼衣帽间拿套干衣服下来给邓小姐换上。”
王妈瞧了瞧容辞的神情,应了一声便上楼去了。
“不用了,”邓如烟语气冷淡,“你太太向来不喜欢我,肯定也不乐意我穿她的衣服。”
安庭深没理会她这话,只是说:“把衣服换了,我打电话让天赐来接你。”
“安庭深,”邓如烟用力闭上双眼,清秀的脸上满是雨水流过的痕迹,“所有人都不肯告诉我,你太太心里最清楚,可她明显很讨厌我。我不想打扰你们甜蜜的新婚生活,你只要给我一个答案,我马上就走。”
容辞用手撑着太阳穴,长发垂落,挡住了半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