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尘看着燕还，静静的看着，等他醒来。

“恨月，没想到从前厌恶人类的你，有朝一日也会为了一个死去的人类如此狼狈！”留云讽刺道。

他的话让曦尘不得不接受事实。

曦尘愤恨，看着死去的燕还。

［……哥哥，我还不想死……］

脑中突然闪过血淋淋的画面，转瞬而过，又想都想不起来。

燕还捂住脑袋，他到底忘记了什么！

是他害了燕还，如果他答应帮那些人对付旋涡魔神就不会波及到他了。

可他只是想快点找到他，他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的！

看向众仙，曦尘红瞳渐深。

如果不是他们，他已经去找燕还和他一起离开璃月了！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杀意显现，曦尘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杀心了。

只是他的双手突然被一道金色线条绑了起来，和燕还一起被带离了原地。

众仙眼里皆是震惊。

这是帝君？

……

城外。

“摩拉克斯！你到底想干什么！？”曦尘怒道。

“我三番几次看在你的面子不对那些人下杀手，可我得到了什么，我的工具人死了！他死了！”

曦尘额头青筋暴起，周身怒气围绕。

曦尘皱眉，“没有人陪我下棋了……”

“抱歉。”钟离道。

他也没想到会这样。

曦尘不想听什么抱歉，他不想杀人，试图减轻罪孽。

可后果呢，让他不能接受！

看着燕还，“我将我的力量分给了他，他应该会醒来的。”

“他已经死了。”钟离道。

虽然现实很残酷，但这不得不接受。

“不！他不会死！”曦尘反驳。

他把自己的力量都分给他了，他怎么可能会死！

他只是突然接受强大的力量需要消化，他没有死的。

他一定会救活他的！

曦尘皱眉，他从来没有这么期望过一件事。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毕竟谁都这样说。他不喜欢笑，不理解世界上的很多东西包括感情，他也不屑懂那些。

但之前在稻妻，他其实很羡慕绫华和绫人那样的关系，家人，好温暖的字啊。

不过他应该也是有家人的吧，可惜他忘了。

还有朋友，他觉得有个朋友也不错，可是温迪是骗他的，并不想和他做朋友。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随便救了一个人，他甚至都不太记得他的名字。

他叫他哥哥，还说要陪他死，要陪他一起走黄泉。

这些话他根本就是不信，也没当真，人不都怕死吗，为什么他不怕？不就是想抱大腿吗，他又不是不懂。

不过他不在乎这些，只要有个人陪他下下棋就好了。

只是他没想到生命会这样脆弱，他光顾着生气了，完全忘记他们身处的地方还很危险，竟马虎到自顾自的走在前面，都来不及救他。

一种无力感充斥着曦尘。

他还是头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一时消化不了。

钟离皱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