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谓的分力量给他，只不过是他抽出了自己的力量，可死去的人又怎么会吸收，只能任力量消散。

曦尘有些虚弱，所有元素都被他抽出了体外，他的身体里，现在只有一股水元素维持着了。

“摩拉克斯，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坏事做得太多了？”

曦尘问钟离。

他到底害过多少人？

既然他真是罪大恶极，那又为什么要让他忘记，让他好好记得自己的罪孽岂不更好吗！

“曦尘……”钟离欲言又止。

“我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很可笑，如果我做的坏事不多，你们也不会恨我了。在你眼中，我一直都是恨月吧，就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这不代表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曦尘低着头，这天要他不好过，他无能为力。

“我要走了。”

他和燕还是要准备离开璃月的，现在也该离开了。

背起燕还，曦尘就走了。

这次是真的离开璃月了，说好一起的，他会带着燕还一起走的。

反正燕还自己说的，他去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钟离看着他走远，平静的眼眸有了波动。

他该羡慕吗？

这般情谊，他好似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得到过。

他与恨月之间，敌友界线模糊，在无人知道的地方撞杯饮酒。

可事实上，他们是敌人的事实从来没有改变过。

朋友，不过是他们自己留有的私心。

……

庆云顶。

钟离临立在山顶， 在自然奇观中，他也显得渺小。

风吹动着衣摆，发丝飘到了身侧。

山突破了云层，落日余晖将世界晕染成了金黄色。

钟离朝曦尘离开的方向看去，神色晦暗不明。

就算是神，也有诸多身不由己。

……

空和派蒙自旋涡魔神突发事件后，就找不到曦尘了。

那天还要多亏了曦尘，要不然肯定会有很多人伤亡的。

只是听说曦尘身边同行的人被伤身亡，他们还突然不见了。

空和派蒙还特意去问了凝光，她知不知道曦尘去了哪里？不过凝光她也不知道。

曦尘最后是被一道金光带走的。

……

达达利亚有些愧疚，他利用曦尘，暴露他的行踪只是想要利用他让仙人分心，无力顾及璃月，也让七星在愚人众身上的注意力转移。

他并不在乎曦尘是不是恨月魔神，但是恨月这个身份却可以给他带来很大的帮助，他也作为回报，把他的朋友带出了城。

只是他没想到，燕还会跑回去，他的下属一个不留神就找不到人了。

这也是他计划中出现的唯一一个大批露！

人死了，这他怎么向曦尘交代！

不过曦尘并没有去找他，只是把燕还的死怪在了自己身上。

……

璃月不知名地方。

曦尘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在一处水流处停了下来，曦尘撕下衣服上的一块布，打湿了水帮燕还擦去脸上和身上的血迹。

干涸的血迹还是能明显的闻到血腥味，引来了一些魔物，不过都被他打跑了。只是曦尘发现，自己的力量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游刃有余了。

不过他从来都不在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