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五味满脸懊恼与愤慨,大声叫嚷着:“瞧见了没?五只鬼,写了五个字的鬼,这五个鬼字骗了我 20 个钱,好一招五鬼运财法啊,就这么将我的钱轻而易举地运到他的囊中了。哎呀,我丁五味聪明一世,居然会在这偏僻之地中了如此下三滥的诡计!”
一旁的陈秀桃被逗得忍俊不禁,扑哧笑道:“哈哈哈,没想到这个人居然真的是个骗子。”
丁五味咬牙切齿,恨恨地说道:“可恶至极!丢钱事小,可这丢人可就大了去了。这事要是传扬出去,我这一世的英明不就毁于一旦了吗?我绝不能忍气吞声,好,我非得把这个家伙揪到县老爷那儿去,让县老爷狠狠地打烂他的屁股,以泄我心头之恨!”
言罢,丁五味气冲冲地将那个写有五个字的碗迅速放入随身携带的挎包里,随后便如离弦之箭般去追朱阿福。
与此同时,在村子的另一边,樵夫带着楚天佑和风生衣来到了一棵大树之下。樵夫煞有其事地说道:“到了,到了,哎,就在这儿,就在这儿,我亲眼看见那画上的女人,当时她正在用一条粗麻绳把自己挂在树上,意图吊颈自尽呢。”
楚天佑听闻,脸色骤变,惊呼道:“什么?”
他与风生衣心急如焚,赶忙快步走近那棵大树,全神贯注地仔细观察起来。然而,就在此时,画风突变,樵夫凶相毕露,手持斧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向楚天佑砍去。好在风生衣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眼疾手快地瞬间抓住樵夫欲行凶的手,紧接着用力一甩,成功打掉他手中的斧头,随后顺势一招,便将其击退数步。风生衣冷冷地说道:“哼,早防着你呢。”
楚天佑亦面色冷峻,沉声道:“就在你我初次相遇之时,我们便敏锐地察觉到了你的可疑之处。你自称终年以持斧打柴为生,可你这双手却白皙细嫩,毫无老茧,这岂不是破绽百出?于是当时我们便对你起了戒心,我还特意开口询问你。”
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楚天佑问道:“兄台平日以打柴为生?”樵夫神色镇定地回答:“是啊。”
于是风生衣上前一步,目光如炬,逼视着樵夫,质问道:“说,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冒充樵夫,又为何如此心狠手辣,妄图置我家公子于死地?”
樵夫见阴谋已然败露,索性不再伪装,恶狠狠地说道:“哼,冒充樵夫,自然是为了方便接近目标,打劫求财。对付你们这些人,当然应该下手干净利落,速战速决。”
说罢,他迅速抽出袖中暗藏的利刃,如疯狂的野兽般向着楚天佑和风生衣疯狂扑来,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斗。在激烈的打斗间,楚天佑一个不慎,侧身躲避之时,怀中一个黄色锦囊掉落于地。二人齐心协力,三两下便将樵夫打伤。樵夫深知今日难以取胜,心中暗自盘算,便趁机脚底抹油,仓皇逃跑。楚天佑和风生衣岂会轻易放过他,立刻如影随形般在后面紧追不舍。然而,在这混乱与匆忙之中,谁都没有留意到楚天佑刚才掉落在地上的那个锦囊。
这边,白珊珊与妇人正坐在大树下,相谈甚欢,不时传来阵阵欢声笑语。忽然,远方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站住,别跑!”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原有的宁静。二人神色一惊,赶忙站起身来,顺着声音的方向极目远眺。白珊珊目光如炬,一眼便认出了那个打伤自己的郭舒羽,顿时,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燃烧的火焰般瞬间被点燃。她毫不犹豫,如愤怒的雌豹般迅速冲上前去,试图阻拦郭舒羽的去路。没错,那个冒充樵夫,妄图刺杀楚天佑的人正是郭舒羽。白珊珊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他,那眼神仿佛能将其生吞活剥。郭舒羽看到白珊珊,却因一时慌乱,误将她认成了陈秀桃。他二话不说,拿起手中的利刃,毫不留情地就向她砍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风生衣和楚天佑恰好一前一后及时追了上来。郭舒羽见势不妙,心中暗叫不好,慌乱之中,他将白珊珊用力往楚天佑他们那边一丢,随后便趁着这混乱的局面,狼狈不堪地仓皇逃窜。妇人望着那逃跑之人的背影,心中隐隐约约觉得似曾相识,可一时之间,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人究竟是谁。
白珊珊因双臂重伤尚未痊愈,无法支撑身体保持平衡,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前方的风生衣倒去。风生衣见状,本能地伸出双臂,稳稳地扶住了面前的女子。白珊珊缓缓抬起头,风生衣这才得以看清怀中之人,不禁又惊又喜,脱口而出:“珊珊?”随后,他连忙高声向楚天佑通报:“公子……”
风生衣的呼喊声让正准备继续追上前去的楚天佑停下了脚步。他急忙回头一看,果然是珊珊,心中大喜过望,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快步向她走去,关切地问道:“珊珊?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经过这段时间的悉心调养与治疗,白珊珊的伤势已有所好转,虽仍未完全康复,但已可以勉强言语,只是声音还略带沙哑。她用那略显沙哑的声音,轻声说道:“是你们,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见到楚天佑和风生衣,白珊珊心中积压已久的委屈如决堤的洪水般瞬间涌上心头,眼眶也不由自主地微微泛红。
楚天佑见此情景,心中满是疼惜,温柔地安慰道:“好了,别伤心了,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