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朱阿福满心欢喜地走在路上,还沉浸在自己“赚”了二十个钱的喜悦之中。偶然间,他的目光被地上一个黄色的锦囊所吸引。阿福心中充满好奇,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般弯腰将其捡起,随后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看,顿时眼前一亮,惊叹道:“哇,好漂亮啊,带回去给我娘看。”
殊不知,他所捡到的这个锦囊,正是刚才楚天佑在打斗中不慎掉落的那个,而里面装着的,可是作为一个君王最为重要的东西——传国玉玺。
朱阿福正准备满心欢喜地离开,却被匆匆追来的丁五味逮了个正着。丁五味此时还未察觉他是个“傻子”,只当他是个狡猾的骗子,于是大声呵斥,让他赶紧归还那二十个钱。在两人的拉扯过程中,丁五味无意间瞥见了他胸口的锦囊。陈秀桃眼尖,一眼便认出,惊讶地说道:“这不是楚大哥系在腰间的锦囊吗?”
丁五味听闻,也反应过来,说道:“是啊,这不是楚老三的东西吗?”
朱阿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慌失措,他一把抢过丁五味手中的锦囊,转身便拼命跑开。陈秀桃和丁五味心中担忧楚天佑会因此遭遇不测,丁五味心急如焚,迅速从包中翻出弯刀,毫不犹豫地向着朱阿福逃跑的方向奋力追去。
朱阿福家中,楚天佑听了白珊珊的讲述,满脸震惊与疑惑,问道:“你说那手持柴刀与我相搏的人是郭县令之父?”
白珊珊微微点头,肯定地说道:“是的,而且他也是重伤我双臂与喉珠的人。当时我将秀桃姑娘遗落于地的银簪送往县衙,本欲还给前往县衙认亲的陈姑娘,可没想到陈姑娘居然并未前往县衙认亲。郭县令之父却因此将手持银簪的我错当成了秀桃,误以为我到县衙就是为了要找郭县令认这门亲事,所以郭父才会萌生出悔婚的念头。我也为此替秀桃感到难过,心中不平,便与他理论了几句……”白珊珊将当日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地都告诉了楚天佑和风生衣。
楚天佑听完,不禁义愤填膺,怒声说道:“可恶,此人居然如此狠毒,竟把昔日陈姑娘之父待他的恩情全然抛诸脑后,还以怨报德!”
白珊珊轻轻摇头,缓缓说道:“其实郭父也并非十恶不赦之人,他的内心深处似乎隐藏着极大的痛苦。”说着,白珊珊回忆起了她被打伤时郭舒羽对她说的话。回忆中,郭舒羽满脸痛苦与绝望,声嘶力竭地喊道:“我的前半生被命运无情地逼迫,害得我卖妻典子,而今我再也不许任何人任何事来破坏展鹏的前途和未来呀!”
回忆结束,楚天佑若有所思地捋了捋耳边的头发,回想着之前所经历的一系列案情,似乎此刻所有的线索都如同拼图般一一拼凑起来,渐渐清晰明了。他喃喃自语道:“卖妻典子,那就对了。”
妇人听到“卖妻典子”这几个字,这才恍然大悟,终于想起刚才那个眼熟的人究竟是谁。原来,妇人本是县衙的一名女役,而郭舒羽曾是与她同在县衙当衙役的旧友,她更是郭舒羽当年卖妻典子之事的证人之一。
妇人正欲开口诉说当年的详细经过,就在这时,远方传来儿子朱阿福的呼喊声:“娘,救命啊!”只见阿福如一阵风般跑至母亲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有人要杀我。”
与此同时,丁五味也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因跑得过于急促,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直到楚天佑他们开口呼唤他,他才惊觉大家都在此处。
楚天佑喊道:“五味。”
风生衣也叫道:“五味。”
白珊珊关切地说道:“五味哥。”
丁五味缓了缓神,惊讶地说道:“楚老三?珊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