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行的道路上,楚天玉身姿轻盈,却难掩脸上的一丝惋惜之色。她回想起风生衣与慕容林皘的过往,心中不禁感叹命运的无常。当时,她分明看出风生衣对慕容林皘暗生情愫,便有意让他去送慕容林皘,想借此机会为他们二人创造相处的契机。无论风生衣当时是想留在晋陵县,与慕容林皘长相厮守,还是想带着她一同踏上未知的旅途,她都会尊重他的选择,给予他祝福。却未曾料到,风生衣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这段感情,独自背负着责任与使命,继续前行。
风生衣面色阴沉,仿若被一层厚厚的乌云笼罩,眼神空洞而黯淡,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他独自跟在楚天玉身后,对周围的一切都置若罔闻。楚天玉见状,心中明白他的痛苦,便也没有多问。其实,即便不问,她也能猜到风生衣的心思。他之所以做出这样的选择,无非是为了全心全意地效忠于她和楚天佑,同时,也是担心带着慕容林皘上路,会让她陷入危险之中,从而连累了她。在责任与爱情之间,他毅然选择了前者,这份忠诚与担当,让楚天玉既感动又心疼。
前方,丁五味迈着夸张而又吃力的大步,昂首挺胸,神气活现,好似一只骄傲的大公鸡。他的脸上洋溢着得意洋洋的笑容,每一步都像是在丈量着脚下的土地,仿佛这天地间都任他驰骋。
赵羽见状,好奇问道:“五味,你这是在干嘛呢?怎么走起路来这般奇怪?”
丁五味白了他一眼,那眼神好似在说赵羽是个不识货的乡巴佬。他得意洋洋地甩了甩衣袖,神气十足地说道:“你呀,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脑袋瓜子比石头还笨。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叫迈官步,是当官的专属走法。如今我可是贵为太医了,大小也是个官儿,自然得有官的派头。这走路的姿势,那可是大有讲究的,我得让旁人一看,就知道我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瞧瞧,我这走得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范儿?”
楚天玉在一旁瞧着丁五味那滑稽的模样,忍不住掩嘴偷笑。她调侃道:“五味哥,你这官步走得,怕是要把这地给踩出个大坑来。我可从未见过当官的像你这般走路的”
丁五味却不以为然,一本正经地挺直了腰杆,好似在扞卫自己的尊严:“那是你们孤陋寡闻,没见过真正的大官。我丁五味走南闯北,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那些大官们平日里就是这么走路的,我这可是跟他们学的,标准得很。你们不懂,就别在这儿瞎咧咧。”
楚天佑也被丁五味这副模样逗乐了,他笑着打趣道:“是,我们没见过当大官的,就你见过世面。”
丁五味听了,越发得意忘形,他摇头晃脑地说道:“低调低调,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大优点,就是懂得谦虚。不像某些人,没什么真本事,还不懂得收敛。我嘛,虽然有一身的才华,但还是要保持低调,毕竟人怕出名猪怕壮嘛。”
楚天佑强忍着笑意,点点头,顺着他的话说道:“嗯,依我看啊,这天下最谦虚的人,非你莫属了。”
丁五味听了,更是飘飘然,仿佛自己已经站在了世界之巅。他摇头晃脑地继续说道:“嗯~可我过去呀,也不是这个样子的。想当年,我也是个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儿,对谁都不服气,总觉得自己天下第一。但现今不同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也算是看透了。这世上,还真有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的人。”
楚天佑好奇地问道:“哦?能让你丁五味佩服的人,那可不多见。快说说,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丁五味清了清嗓子,像是要发表一场重要的演讲。他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点了点,一本正经地说道:“咱们的国主啊!当今天下最英明、最伟大的君主!”
听到丁五味开始夸赞国主,众人都来了兴致,尤其是楚天佑,更是竖起了耳朵,想要听听他到底会说出些什么惊人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