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船出事故了?船上还有没有其他非人鱼族的游客?我让村民们出门打鱼的时候注意一下,不能让外来人死在海上。”
“我没怎么注意,船突然就炸开了,要不是我未婚夫是人鱼族,我都到不了这里。”你适当隐瞒了一些猜测解释道。
女人感叹地叹了口气:“我叫玛丽,是旅馆的老板,这座岛上只有我一家旅馆,你们就住下吧,再过个三四天,会有渡船来这边一趟,你们就能离开了。”
“至于费用,你们都是海难逃生的,想必身上也没有什么钱财,我就不为难你们了,看着给吧,或者下次来这边旅游再补上也行。”
“谢谢你老板。不过,你这样真的不会亏本吗?”
“我当初也是海难落到这岛上的,至于亏本,无愧于心就好了,本来这地方也没什么客人,这旅馆,我也没有期待它赚钱。”
玛丽不在意地摆摆手,将大门完全打开,招呼你们入内。
“你们既然是未婚夫妻,那就开一间房吧,也省得我打扫。”玛丽取下脖子上的钥匙,打开了一边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串钥匙和绑着笔的本子。
本子明显是由零散的纸张用线缝在一起的,玛丽翻到空白的一页,将笔放进嘴里吸吮了几下,又甩了甩墨:“你们怎么称呼,留个名字当做纪念了。”
“我叫卡诺丝,他是西瑞尔。”
“好。”
笔在本子上留下墨迹,有些笔划就只是纸上的划痕,有些都浸透了纸张。
玛丽将记下名字的本子随意放在柜子上,没有继续追问姓氏,从一串钥匙中取出一把,想了想,又蹲下从柜子里摸出一根彩色的绳子,绑在单独的那一把钥匙上。
“这是房间钥匙,房间在二楼最里面那间,有一段时间没有住人了,可能落了灰,你们看着打扫一下就好。”
玛丽递过钥匙,又继续说道:“三餐就跟着我一起吃吧,没有固定的时间,到吃饭的时候了我会叫你们的。”
“那就多谢老板了。”
短暂接触下来,你感觉玛丽应该不是什么坏人,船出事得太过意外,你身上只有一些小饰品,在除去那些作为武器或者被刻录了法阵的,唯一剩下的纯粹的饰品,只有你的耳饰了,卢修斯同款的单边水滴型耳饰。
→[A.将耳饰作为费用抵押]
[B.之后找机会补交费用]
“老板你也知道,我们是从船上逃生的,身上没有带什么财物,这枚耳饰就当做我们这几天费用的抵押吧。”
你将耳饰取下,上前交到老板手心:“虽然老板你不在意费用,但我怎么能毫无负担地挥霍老板你的善意呢。”
“那我就收下了。” 耳饰精细的打磨手法以及宝石漂亮的光泽,即使不认识宝石的种类,玛丽也能看出,这东西很贵。
“这么好的东西,我就帮你保管一阵,下次你再来,付了费用,我一定完完整整交回你手上。”
“那就麻烦老板你了。”
你笑着应下,拉着还在愣神的西瑞尔上楼。
打开房门,就如玛丽所说,是一间有一段时间没有住过人了的房间,积了一层很薄的灰,屋里是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再加一个柜子,柜子上贴着提示,里面是被套等床上物品。
你第一时间就打开了窗户,海风吹了进来,虽然也带动了灰尘,但屋里没有那么沉闷了。
从窗户往外看去,是房屋的后院,很普通的没有什么特色的院子,被整齐规划栽种着作物。
你吹了一会儿风,敲门声响起,是玛丽。
“卡诺丝,你们现在方便开门吗?”
“当然方便。”
好像玛丽误会了你们会在房里干些什么,你也没有急着解释,看了一眼在清理房间的西瑞尔,你主动去开了门。
“是这样的,我看你们好像也没有换洗的衣服,特别是你家那位,裤子都不能穿了。这是我和我家那位的衣服,都是新的,还没有来得及穿,你们收下吧。”
玛丽将衣服塞进你的怀里,又压低了一些声音,在你耳边说道:“你的那堆衣服里我塞了一件贴身的衣服,是我之前买的,也是新的。只是我家那位死了好几年了,只能辛苦你家那位……”
话虽然没有说完,但这种省略往往更加意味深长。
你红着脸将衣服放在西瑞尔刚刚铺好的床上:“咳嗯,这是老板送来的衣服,这堆是你的,你委屈一下……咳嗯,换上。”
西瑞尔别过脸,玛丽的悄声话,其实他听了个完全,这是眼被训练出来的被动能力。
你和西瑞尔两个人都脸红了,并且还有越来越红的趋势。
忍受不了发烫的脸颊,你直接半扑到了床上,将脸埋在枕头里,枕套有些粗糙的布料擦过你的脸颊,让你想起了一件被你忽略了的事。
这间房间只有一张床,被套等物品也没有多余的,那就意味着……
虽然你已经在考虑之后和西瑞尔订婚的事情了,但现在就睡在一张床上,也太、太……
进度也太快了,你的心脏跳得十分大声。
西瑞尔本来就不是一个能主动的人,尤其是在对上你的时候,他更多是纵容你的一切行为。
而你,被保护得很好的小公主,此前对感情这件事,完全没有过幻想,逼问西瑞尔的心意已经是你做过在感情上最主动的事情了。
两个都不是能主动的人,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你和西瑞尔的接触还停留在搂搂抱抱的阶段,连一个正式的亲吻都没有,清水得可以见底那种。
“你不在意吗?”西瑞尔突然开口问道,在你听来,本就嘶哑的嗓子好像多了抹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