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
此事成功挤掉知青院的破事,成为婶子们的心头好,连干活也不停嘴地议论,在旁边的林羡也听了许多八卦,对于大队上许多事儿也有个了解。
两天后,热度再次攀上高潮,因为沈阿妹给钱了!
拿到钱的刘翠兰,立马就找了媒婆,要给陈二妮找亲家。
林羡大吃一惊,这几天她维持着一两个工分的活儿,也不是没人说,但春花婶子一行人很护着她,她也我行我素,就这样混着吃瓜。
听到这事儿,她大为震惊:“婶子,为啥不直接嫁给柳二毛啊?”
“那也得沈阿妹乐意啊?反正这两家绝对不可能成为亲家。”
听到这话,林羡小脑瓜开动了,直觉告诉她,有瓜。
“这又是为啥呢?”
“嗨,说起来这又是一件陈年旧事儿,当初刘翠兰和沈阿妹同时看上了一个男人,那人长得是真俊啊,两人争得你死我活,还在她们村里打架,天天打天天闹,结果那人去城里做了上门女婿,你说这事儿闹的,这不,两人就起了争端,这些年更是到处比,想要压对方一头,结婚后,沈阿妹生了五个儿子,刘翠兰生了五个女儿,这不,更有得比咯。”
石桂婶儿也来插了一嘴:“这事儿我知道,我和她们一个村的,还听说两人互相揭短,本来那人都快娶沈阿妹了,结果就因为这事儿,哦豁,人没了。”
行吧,乡村生活太丰富,到处都是大舞台。
林羡混在其中,如鱼得水,快活得不行。
远在京城的某处,就有人不如意了。
机械厂家属楼,最好的四室一厅内,一个妇女正在做菜,内心正难受呢,忽然,大门打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妇女擦了擦眼泪,哑着嗓音问道:“连明,你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回来?”
男人没搭理他,进来便直接坐在沙发上,把手里的包丢在地上,厉声道:“怎么?你巴不得我天天晚回来?你瞧瞧你这张脸,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你就这模样,家里的福气就是被你哭掉的!”
“我,我没有,连明,我只是被烟熏了眼睛,回来就好,我去给你烫杯茶,菜马上就好。”妇女小心翼翼地解释,手中的动作飞快。
可惜,男人,也就是段连明一点儿也不领情:“喝喝喝,喝死你算了,晦气玩意儿,你巴不得我这个副厂长没了是吧?回来闲着你养我吗?要是我不是副厂长,你啥也不是!”
妇女心里苦啊,从前她家境也不错,父母都能干,她自己还有工作,被媒人介绍给了段连明,本以为能过上好日子,可谁知道,嫁过来她过的是什么生活?
段连明长相平平,能力平平,能当上副厂长,还是借了去世公爹的光,上面还有两个厉害的哥哥。
他一不顺心,就开始打她,她不是没反抗过,但是看在儿子女儿的份上,都忍了下来,等公爹没了,婆婆也开始磋磨她,家里大事小事儿都要她来做,为此,她连工作也辞了。
现如今想离开反抗,压根不敢,她什么也没有,钱被婆婆捏在手里,工作也没有,今天还被婆婆阴阳怪气地骂了一早上。
这会儿真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