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清听明白了谭盟的暗示,会心一笑:“小叔放心毕竟是一家人,能帮的我还是要帮的”
谭盟听了祝文清的话露出的轻快的笑容,祝老夫人再怎么说都是蒋枯木,支撑不了多久。
而祝文清只要他考取了功名就是新一任的家主,但是一直寄人篱下,并不是他能接受的,若是能搭上一棵不错的大树,那就不必再仰人鼻息。
祝文清像是看穿了谭盟说的话,看着他的眼神也变了,撑着头看着谭盟离开了自己的书房。
墨云见到自家主子和谭盟走的过近难免忧心:“公子,您和谭四爷走的太近难道就不怕二爷,三爷不快,将来给您在朝堂上使绊子么?”
“不会,他们将来只能咬着牙的恭贺我登上家主的位子。”祝文清将写废的字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
墨云见状垂下眼眸不再言语,就听见祝文清语气不善:“好了,我要看书了,你出去吧”
“属下告退。”
----竹苑----
郑赝带着绣着竹叶的抹额其实就是竹叶发带嵌了坠子变成了额饰,三千青丝散落在肩头,神色认真又专注,捏着白棋万千谨慎的落下一子。
楚曦叹了一口气:“我输了”哗啦啦的将手中的黑棋散了回去,再抬头的时候,看见眼波流转的郑赝,觉得自己好像又看见了从前的徐令宴。
“今日来我是来谢谢你的,只是我不曾想你竟然...竟然这么豁得出去”
郑赝收了手,靠着枕头手也随意的靠着,纤纤细手上拎着一串玛瑙手串,慵懒又惬意:“顺手的事情,若不是你自己反应灵敏也不会趁着水浑,楚家分了家夺过了一遭。”
“陛下向来贤明,何以做出这样的事情?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也只能铤而走险,劝说父亲。”
“你们也别寒心,如今沈家势大,除了沈家就是楚家。”郑赝说着心里叹气,自己的这个苦肉计,陛下到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自己定然已经惹恼了陛下。
最忌讳的事情就是臣下替主子做决定,唉....
“只能说陛下并不是真的有这个心思,不然哪怕你们分了家,也是九族牵着干系的”体面的活着和冤屈的死没有人会选择后者。
郑赝说出这话神魂一震,陛下要是想杀谁,想除掉谁,哪次会有风声漏出来过不都是一道圣旨叫瀚海阁的人乖乖去做么?
郑赝把目光落在了楚曦心有余悸又劫后余生的样子咽了咽口水。
自己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陛下的五指山啊,与其等着陛下进宫不如自己进宫去给陛下请安。
毕竟现在郑赝坐不住了。
于是就这样,郑赝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便匆匆进宫去给皇帝请安了
而李稳稳坐御书房,听着外面的鸟叫吩咐身边的郑德海:“等会儿,记得准备个软一些的垫子。”
郑德海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哎”了一声便退下去准备了,郑赝求见的时候身着瀚海阁的阁主官服,唇色比从前还要白上许多。
进来以后二话不说,跪下叩头根本就没有给郑德海递垫子的准备,李稳不叫她就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