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姓在朝鲜可不多见呀……”
“她父亲是明朝军官,援朝抗倭战争中负了伤,就留在了朝鲜,还在当地娶了妻。”
如此一来,虞明珠会说大明官话,便是理所当然了。
然而李国助却皱起了眉头,还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朝鲜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让恩人的后代沦落至此?”
赵贞雅轻轻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她没说过,我也不敢问。”
李国助无奈,只好又问道:“还有一个呢,帮你分菜的那个。”
“她叫金顺姬,是犯官之后。”赵贞雅答道。
“犯官之后?”李国助又困惑了,“犯官的女眷一般不都是入教坊司吗?怎会沦落到人牙子手里的?”
赵贞雅又摇头道:“这我还是不知道,属于她的隐痛。”
李国助点头表示理解,接着问道:“那她的大明官话说的如何?”
“也很不错,应是家学渊源。”赵贞雅对答如流。
李国助沉默片刻,发现没什么可再问的了,于是说道:
“四天后,我们有一个重要的会议,所有人都要参加,包括你那些姐妹。”
“你帮我通知到她们。”
“奴婢明白!”赵贞雅连忙福身道。
“还有。”李国助又说道,“你现在马上去码头,帮我请翁先生过来。”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赵贞雅终于领着翁翊皇来了。
李国助连忙上前迎接,请翁翊皇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坐下,又吩咐赵贞雅看茶。
“小少爷,你叫我来,是不是炮的图纸画好了?”
“没错!”李国助满脸喜色地道,“翁叔稍等,我去拿图纸!”
说完,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回办公桌前,拿了图纸过来,平放到茶几上。
翁翊皇俯身一看,不由赞叹道:
“哎呀!这图纸画的,真是既简洁明了,又美观大方啊!”
李国助腼腆地轻声一笑:“翁叔谬赞了,您看这炮的尺寸可以吗?”
翁翊皇没有回答,趴在茶几上看了一会图纸,才起身说道:
“从尺寸上看这门炮显然属于轻型炮,恰好符合我的要求。”
“但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请小少爷赐教。”
“翁叔客气了,何敢言赐教,您问就是了。”李国助忙说。
翁翊皇含笑点头,说道:
“这个炮从形状上看,显然属于夷炮,但我不明白它为什么这么短。”
“在我的印象中,夷炮的长度通常都是口径的二十多倍,”
“但这门炮的长度为何只有口径的十五六倍?”
翁翊皇显然是没有专门学过西洋炮学的,但他却能凭一己之力发现红夷炮的结构特点。
这让李国助感到颇为惊喜,于是欣然答道:
“炮的长度相对口径的倍数,在西洋炮学里叫做长径比,”
“是对火炮威力具有重要影响的一个参数。”
“炮管越长,炮弹在炮膛中受火药燃气推动加速的时间就越长,炮的有效射程就越长。”
“二十多的长径比一般都是舰载炮、城防炮、要塞炮的长径比,”
“因为它们不需要机动,可以重点追求足够远的有效射程和威力。”
“但这门炮却是为野战而设计的,必须兼顾射程和机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