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被吓了一跳,邪恶念头顿时烟消云散。手忙脚乱给他擦着眼泪,将人放在床中间,长臂一伸捞出纸巾拈着那水珠。
“我才没哭——没有——”
小少爷的泪擦不干,闭着眼咬牙切齿。
像极了,这个年龄段叛逆少年该有的样子。
秦钰缴械投降,退到床尾哄着:“没哭没哭,对不起小少爷,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看你还忤逆你。”
小少爷眼皮轻颤,偷偷掀起一只眼看他,见他垂着头毕恭毕敬的模样,这才愉悦起来。
他抬手想让人滚远点,但看到自己掌心和小臂上斑驳的痕迹,皱了皱眉:“我胳膊疼,你去给我拿药来涂。”
他生气的时候,总喜欢不喊名字。好像那样,能凸显他的尊贵。
秦钰在零零三的指引下,从隐匿在角落的水晶柜里拿出药箱,挑挑拣拣一些,立马去给他涂。
不算刺激的碘酒沾上,商漓还是疼的紧握拳,哼哼唧唧。
秦钰小心翼翼地涂完,又用纱布缠了两圈,才满头大汗退开。
但没退稳,膝盖磕在床尾,腿一弯扑倒在商漓身上。
直到此刻,再多的禁忌都不能让秦钰退让和妥协。
小少爷被重量压的哼声,怒目圆睁试图推开他。
但在触及到那瞬间红起来的的眸子后,又恢复了小兔子的受惊状,抖着声音问:“你很难受吗?”
秦钰没说话,他怕一出声就是靡乱的粗喘。
热汗重新渗出,脸红脖子粗地想起身,一双温凉的胳膊却环上他的脖子。
他眼眸暗了一瞬,垂眸盯着那张极好的脸,似是不可置信。
商漓胳膊在抖,他哆嗦着牙关,眼中没有情欲,全是视死如归:“虽然我有的时候不喜欢你,但你毕竟是我的人,救过我,我今天……帮你一下,不算什么。”
声音也抖的厉害,像是被欺负了,让人血脉偾张。
秦钰无法抑制地哑声道:“你不害怕?”
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少爷,怎么可能不怕。
但商梧本来就不想让他完整度过这个夜晚,前两天一直在逼他看一些视频。看到吐,只有一个难以接受。
他怕疼,而且面前这人看着就很结实……
但今天也是因为他,才让面前的人身陷囹圄,门被锁,商梧那恶人才不会来救人,他只能认命挺身而出。
比起那些MB身上带着让人不舒服的气味,他更能接受陆左左的清新荷尔蒙的味道。
咽了咽口水,他苍白笑了笑:“不怕,反正我早晚也要被商梧送人,就当是帮我提前适应。”
故作轻松的话语,带着很容易被察觉的逞强。
秦钰心被扎了一下,痛意化作不知名的占有欲,热气上涌。
覆上那冰凉的唇,他脑子一阵嗡鸣。
像是苦受外界天寒地冻折磨的旅人,在某刻回到那生着炉子,暖意盎然的小窝,得到满足。
吻到深处,他睁开眼。
看着同样没闭上眼,眼睫颤抖,对上他的视线后仓惶躲闪,却又无处躲藏,羞耻地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