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的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王焕树带着人回了前院。卫雪松等老周下来,问了问小姐的情况。
确认小姐没事后,便问起火灾的事情,他总感觉王家火灾没有那么简单。
“唉,这事说起来还得怪大东家。”周克涛叹了一声,“大东家喜欢睡觉前抽烟,消防的确认起火原因是香烟的火星。”
听了老周的话,卫雪松沉默不语,过了一会才说:“就没人提前发现吗?”
老周摇摇头,说:“那些天忙活祭祖的事情,大家都累,睡得也早。不到九点就都睡觉了,火是从主卧烧起来的,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烧到客厅了。”
卫雪松看向了周克涛绑着绷带的手。
大概是察觉了卫雪松的目光,周克涛毫不掩饰的把手拿了出来解释道:“唉,去主卧的火太大了,我不敢去,就跑去救小姐,这手是握门把手的时候烫伤的。”
卫雪松也就不再多问。
一夜无话,转过天来,早上九点多。
本家的亲戚到了,坐着几辆大巴车来的,乌压压的来了一帮人。
这可是忙坏了卫雪松,前前后后招呼人,还得指使人把花圈和其他东西放对位置。
一早上忙得连口水也没喝上,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因为人太多,王焕树把后院也开了。
一直忙活到了晚饭,卫雪松总算能够喘口气了,这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来得都是各种有身份的人。
听周克涛说,这还仅仅是亲戚而已,等把大东家安葬了,他们回去还得搞一场。
卫雪松有些想不明白了,这人都葬地里了,回去还搞什么?
周克涛就说回去那场是对外的,来得都是外人,生意上有来往的,底下那些个企业的员工等等。
等第二回结束了,王志宏的死才算是真落实了。
两回丧事,卫雪松倒是长见识了,这有钱人死了都那么不省心。
吃过晚饭,就等着出路了。
晚上八点,挑了几十位至亲,扛着纸牛马,一部分花圈,打着幡就走这村里的阴路。
卫雪松走在最前,拿个篮子撒白纸钱。他身后是王家小姐,休息了一晚,王蝶语的精神好了不少。
饶着村走了一圈,再过阴路,最后到十字路口开始烧纸牛马和花圈。
卫雪松得看着火,指挥着人把抗来的东西都烧了,到了最后一波,烧得是纸人。
看见纸人,卫雪松这心里一咯噔。今天忙活了一天,忘记那四个纸人了,也不知道带来了没有,心想我得留神。
看着一个个送来烧纸人,卫雪松瞪着眼,生怕给漏了。
“一个,这个是,这个也是……”
烧了三个,却迟迟不见第四个。卫雪松就往人群看,后边也没剩多少人了,手里都拿着纸人,一看都不对。
完了,少了一个。
卫雪松眉毛都快拧在一块了,赶紧拉过一个人来,交代了几句就朝着王家祖宅赶。
一进屋子直奔灵堂,四下一看,纸牛纸马纸人都没了,就剩下了一些花圈。心中暗叫不好,这是要出事,赶紧找老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