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窃窃私语起来。
“那不是温丞相吗?这是怎么了?竟背着荆条。”
“莫不是犯了什么大错,要向皇上请罪?”
“看他那坚定的神情,定是有大事啊。”一时间,各种猜测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一名嘴角长着痦子的男子加入了他们的讨论:“你们还不知道吧!昨日,温六小姐被景王扔到了京郊乱葬岗。今日,在京郊的饭馆里,温丞相寻回了自己的女儿。”
“你们是没见到,温六小姐被寻回时,只剩下一口气,性命垂危呢。此番温丞相背着荆条,想必是去为温六小姐讨公道的。”
众人闻言,皆是一片哗然。“这景王也太过分了吧!温六小姐好歹也是丞相之女,怎能如此对待?”
“是啊,这刚成亲就把人扔到乱葬岗,实在是令人发指。”
“温丞相如此刚正之人,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知皇上会如何处置此事呢?”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目光紧紧追随着温丞相远去的背影。
当温丞相来到宫门前时,守卫们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丞相大人,您这是……”守卫们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与震惊。
温丞相却面不改色,沉声道:“我要面见皇上。”
景惠帝坐在御书房中,看着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头疼不已。他伸出手指,按了按太阳穴缓解头疼带来的不适。
忽然,他的右眼皮毫无征兆的跳动了几下。
一息之间,门外的太监语气慌张的说道:“皇上,温丞相求见。”
景惠帝闻听丞相求见,忽略了太监慌张的语气,一脸喜色的说道:“温爱卿来了,快请。”
看着温丞相身背荆条,走进御书房。
“温爱卿,你这是为何?”景惠帝的声音中带着惊讶与不解。
温丞相双膝跪地,脊背挺得笔直。“皇上,臣要辞官。”
景惠帝看着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还有负荆请罪的温丞相,他觉的自己的头更疼了。
他紧皱眉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对方:“这好好的怎么想辞官了?”
温丞相未语泪先流,声音哽咽道:“臣觉得自己担不起一国丞相之职,还请皇上恩准臣的请辞。”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景惠帝思虑片刻道:“温爱卿,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或是谁给爱卿委屈受了。”
温丞相一脸颓废的说道:“古语有云,齐家治国平天下,臣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何谈帮助皇上治理国家。”
景惠帝眉头一拧,知他话里有话。“爱卿,这是何意。”
温丞相一脸苦涩道:“今日,我在京郊饭馆寻回了小女温锦。可怜我家小六被找到的时候,只剩下一口气吊命。”
“也怪小女讨不得景王欢心,可景王千不该万不该,将臣的女儿扔到乱葬岗自生自灭。”
“想她一个弱女子一个人待在荒郊野外的,我的小六该有多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