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说,我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还能担得起这一国丞相之职吗?”
景惠帝面露怒气,额上青筋乍现,对着门外唤道:“传景王与景王妃。”
“温爱卿,你先起来。此事朕定会彻查,若景王真有过错,朕定不轻饶。”
“小安子,带上章太医去往丞相府。把宫中所有的好药都带上,一定要保景王妃安然无恙。”
半个时辰后,江枫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景王来到了御书房。
“参见父皇。不知父皇唤儿臣来,有何要事?”景沅面露恭敬的问道。
景惠帝故作疑惑道:“怎么不见景王妃?不是宣你和温锦丫头一起来的吗。”
景沅面露喜色含糊不清的说道:“锦儿现在府中休息。儿臣不愿她太过劳累,又怕父皇等久了。只能是先独自前来。”
“看来沅儿对父皇给你挑的王妃甚为满意啊!”
“那是自然,锦儿琴棋书画无不精通,性格又十分讨喜。自然是极好的。儿臣还得感激父皇您为我挑选了如此贤良的王妃。”
景惠帝冷哼两声,意味不明的看向景沅。
景沅硬生生挤出一抹微笑,身体不自觉得向后倾斜,手掌大力的抓着轮椅的扶手。
一名瘦弱的小太监,疾步来到景惠帝面前。对着他耳语一番。然后,匆匆忙忙的退至门外。
“你这个孽子。竟敢欺君罔上。”景惠帝忽然暴怒,拿起桌案上的茶盏朝着景沅掷去。
景沅躲闪不及,额头被茶盏砸中,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父皇息怒,儿臣不知犯了何错,竟让您动如此大的肝火。”
“朕来问你,锦丫头呢?”
“锦儿,锦儿正在府内休息。”
“景沅,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啊!你到底有没有将朕放在眼里。将我景国的律法放在眼里!”
“温锦,京城闺阁女子的典范。那样一个贤良淑德又朝气蓬勃的女子,入你景王府一日,受尽你的羞辱,又被你扔到乱葬岗,现在只剩下一口气吊着命。”
“你,到底还有没有心,怎么狠毒到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下此毒手。”
景沅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张不开口,为自己辩解。
景惠帝深吸一口气,无奈的说道:“罢了,罢了。若不是怕你孤独终老,我怎么会为你指下这门亲事,可怜人家姑娘了。你这样的冷情的人,就只配孤寡一生。”
“传朕旨意,景王德行有亏,罚禁足府中一个月不得出。”
“温丞相之女温锦,贤良淑德,惠质兰心。封为永安郡主,入皇室宗亲玉碟。”
“景沅啊、景沅。你到底还是辜负了你母妃与广济大师的良苦用心。只望你以后,不会为今日的所作所为而感到后悔。”
景惠帝长吁短叹一声,低沉而又威严道“朕乏了,江枫,你还是推着你的主子下去吧!还有,温锦已是永安郡主,以后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景沅看着自己的父皇,心中有些许愧疚。但很快那为数不多的愧疚,被另一种情绪所代替。他心中暗道:“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