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口渴,夏鸢转头去拿桌子上的茶水,看到景初尧像个幽灵似的站在门口,茶杯里的茶水洒了出来,洒到她衣裳上。
“殿下,你还挺有闲情雅致。”随即看到他那明显的朝服,福身行礼,半天不知道该自称什么,低头拧眉思索,罪民?罪妇?
景初尧看她卡在那半天不动,“等你请完安,怕是要等到朝阳升起,坐吧。”
夏鸢也不再纠结,规矩拘谨地坐好。
等她坐好后,景初尧慢条斯理地开口,“抄家、牢房、流放,这些你都品味过了,还有遗憾吗?”
严重怀疑你这是在阴阳,夏鸢摆烂地回道,“回味无穷,流连忘返。”
“这么怀念,那明天的伙食就变为窝窝头和野菜汤,再一天走四个时辰,如何?若是你觉得这样还不够,孤可以派人带你到附近的山上,再品味品味?”他盯着她的脸,悠悠地说。
“那样殿下将会收到一件特别的贺礼。”
“哦?”
“那就是获得独一无二的木板鸢,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只剩一口气的夏鸢。”
“原来你是知道结果,所以是故意赴死。让孤来猜一猜,你这么做的缘由是什么?”眼神从进门开始,就没有离开过她脸上。
夏鸢知道他一直在观察着她,最烦这种细节控,紧咬着嘴唇,双眸里满是怒意,“殿下,可真好笑,哪有人不想活,你把我当成是谁再防备?我是你的政敌?还是我做了什么危害朝廷的事?”
景初尧巍然不动,任她说。待她停下后,微微一笑,气定神闲,“同样的戏码和手段不适合重复利用,再想想。”
最烦这种聪明人,夏鸢头有点大,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殿下,不该先给我答案?”
“孤看你也不是花瓶,你的那些话有回答的必要?”
“......嗯,很有必要。”
“你出现在东宫,站在这里,确实是在防备你。”景初尧手撑着脸,微歪着头,嘴角轻勾,“不如搬到孤的屋里,这样就不是防备。”
“......呵呵,殿下,我是怎么来到东宫?”夏鸢迅速转移话题。
“直接抱走,你希望怎么做?”
大哥,你知不知道你是太子,你是太子啊。
看到夏鸢心如死灰的神态,景初尧开口说道,“你们两个早已和离。”
嗯?她丧失记忆了?她什么时候签字了?不对,那天过后,她是在另外一个房间醒来,回到自己房间后,并没有看到和离书。
猛地抬眸看向他,那天晚上他来过。
景初尧淡定地点点头,“很聪明。”
“......多谢殿下帮忙。”没什么话可以回答,那就来句万能的谢谢。
他从袖子里又掏出一封信,放在桌子上,咬着后槽牙说道,“你是认为你的一封绝笔信足够让孤冒着文武百官的反对,推荐一位女将军?这个算筹小了,应该你本人压在这,才会让人心动。”
他没提徐定章已经前往边疆,若是再让徐定杳再去,一门双将,其中一位还是女将,议论更大,他相信夏鸢不是胡乱推荐。
一听这个,夏鸢就来了精神,目光炯炯,“所以殿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