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泻了一口气,景初尧看着夏鸢,“我的政绩还不够他们闭嘴,只能先纳你为良娣。你身后没有倚仗,孤清楚。已经写好一道旨意,若是到时,孤没有做到立你为后,或者纳妃,徐定章会拿出这道旨意给你。”
“或许,就是说我会在外面的院子里一直等着殿下。”
“你不想要名分,不想跟我在一起,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周身的气势,令人生畏。
果然是成熟了不少,这压迫感越来越强,夏鸢发现忽悠他太多次,肚子里没货了。
“夏鸢,你觉得你还有选择吗?”看她用沉默来反抗,心头一阵阵席卷的钝痛,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夏鸢走到他面前,手装作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殿下,冒犯了。”
拿走她写的那封信,撕碎,忽然侧过头,丹凤眼微弯,朝他微笑,眼角的一滴泪水摇摇欲坠,“殿下,原来你对我不是小猫小狗的宠爱,我还以为......”
景初尧的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有你这么一个就够头疼,小猫小狗你喜欢养明天可以让人养。”
夏鸢含情脉脉地望着他,柔声唤道,“殿下~”
随即想到什么,面露苦涩,“那,皇上和皇后,他们......”
“已经同意,后日是个好日子,到时候明日过后,孤带你去见父皇母后。”语气沉稳,带着点安抚的意味,摸了摸膝盖。
再翻个身看看,夏鸢犹豫地说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快,殿下?”
“放心,会布置好的,聘礼就在你的私库。”
诚意满满,夏鸢垂下眼眸,又抬眸将发丝拨到耳后,眼睛潮湿地看着他,“殿下。”
景初尧微侧脸,“以后不要再说有关分离的话即可。”
“殿下,小姐,该用晚膳。”意妙在门外说道。
景初尧咳嗽两声,拉着她走,“咳咳,走吧。”
用完膳后,景初尧先一步离开,回自己的房间,留夏鸢一个人风中凌乱,这么害羞的嘛。
第二天,先安排到外面的一处院子里。
第三天一大早,夏鸢就被拉起来梳妆打扮,穿着良娣的吉服,坐进轿子里,身后是景初尧专门准备她的嫁妆。
没有其他宾客,嬷嬷在一旁顺着吉祥话,景初尧用玉如意掀开盖头,露出夏鸢眼含笑意的脸庞,微微上翘的丹凤眼,眼尾勾人。
他站在原地,喉结上下滚动,紧紧地盯着她,嬷嬷看着这幅场景默默退下。
夏鸢拉着他的手,来到桌子面前,主动跟他喝交杯酒,眼神里充满诱惑。
交杯酒很快见底,床幔放了下来。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夏鸢牢记着今天要去请安,挣扎地起身,一溜烟地人进来。皇后宫中的钱嬷嬷行礼道,“良娣,奴婢前来收取元帕。”
“嗯。”迷迷糊糊地任由意妙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