铝上法被一群人用面包车带到附近一家年久失修的银行。他忍着剧痛进入灯光时亮时暗的自助取款间,那几个壮汉拿着铁棍砍刀在门外死死地盯着他。
铝上法思前想后伤透了脑筋,还是仍没有想到切实有效的办法。他本想直接破门而出,然后用轻功迅速逃离。
但害怕他们上报守护法师后,办事处会根据对长相的描述在各联邦进行追踪。那个时候不仅让法师学院荣誉扫地,就连自己也休想在圣迪亚大陆任何角落立足。
“怎么磨磨蹭蹭的!”文猛虎的男人叼着烟头有些不耐烦,“别指望耍什么花招,我们遇到比你聪明的人多多了。”
“反正他们只要钱,”铝上法嘟囔道,“这次算是倒霉,认栽吧。”
铝上法取出他微薄的家底,那是他翻遍5张卡才凑齐的数额。那些纸币在他手里拿起来沉甸甸的并夹杂着太多的不舍,因为将这两万银币给了他们之后,就意味着这些年积攒的全部财产将在瞬间化为乌有。
他转念一想,一切错误已成既定事实,那就要为自己的错误负责。这才是一个正派法师该做的。他收回刚要噙出的泪水并,咬着牙把钱交给他们。
几个壮汉在拿到钱后,带着海盗截获钻石般的笑声离开了。铝上法坐在开裂的水泥地面上,双膝翘起,低着头,用手掌不断揉搓自己的脸颊,此起彼伏的蟋蟀叫声让他感到厌烦。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他用拳头狠砸地面并自言自语道,“没有任何一个正派法师会像你这么无耻。你连狗都不如。”
他深陷百般无奈的自贱自残中无法自拔。连续敲击地面直到双手沁满鲜血,用两手轮番狠打自己的脸颊,用嘶声力竭的喊叫企图洗净自己的耻辱,但这些都没能奏效。
他如没有灵魂的野狗一般在鲜有人迹的公路上游荡,信马由缰的走了2个多小时。最后他向席卷而来的睡意妥协了。
他走进一家偶遇的宾馆,盘算着睡醒后给自己施加更加残酷的惩罚。由于他狼狈不堪的样子实在太吓人,连续3家店主都拒绝了他的请求,最后不得不在一处环境恶劣像是难民避难所的地方住了下来。
他没有洗漱,直接躺在床上就昏睡过去。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11点26分。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强有力的照在他旁边的桌子上,他被那束阳光晃得睁不开眼睛,伴着房间里木质家具因潮湿而发霉的气味,他似乎重新看到了希望。
“就让一切过去吧,”他说,“给自己一个重新改过的机会。”
他在浴室里清洗了自己狼狈的身体,剃除蓬乱的胡须,甚至他还重新理了头发,买来得体的新衣服。
回到住处时,华迪、艾伦正为找不到他而心急。
“去执行了秘密任务,”他看到孩子们惊诧不已的眼神后说,“今天再休息一天,每天一早出发。”他极力掩饰自己的不安。
傍晚,他用轻功随机飞到一处平坦的屋顶。准备通过用极目眺望的方式消除内心残余的不安与内疚。
他的眼神在一处车水马龙奔袭的转弯路口停了下来,那是距昨天巧遇美女的那个路口很远的地方,他发现与昨天那个女人极为相似的女郎在和一个像是来旅游的异乡人搭讪。他迅速用轻功跳到距离他们最近的屋顶。
果然是昨天那个女人,她说着同样的话,然后亲昵的挽着那个身材臃肿的异乡人走上出租车。出租车在短暂的停留后向着远方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