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寿宴结束,富商王得富才捧着吃得如怀孕妇人一样的大肚子回了家。
一回到家,王得富就见满院子的下人慌慌张张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愉快的心情被这些人搅了,王得富十分生气。
“好啊,你们这些胆大包天的贱骨头,怎么,想趁老爷我不在家就偷懒是吧?今天可让我抓住了现行。”
管家见到王德富就像见到了主心骨一样,都忽略了他的怒气。
“老爷,夫人和少爷不见了。”
“怎么就不见了?”
王得富十分惊讶。
讲规矩的大户人家,家主和主母都有各自的院子,基本上都不会住在一起。
毕竟家里有美妾无数,每晚宿的地方都不相同,住在一起反而不方便。
而王得富早上起来就早早赶去了县令的府上,自然是还没来得及见自己的妻儿。
“下人们早早就在夫人和少爷的房门外候着了,可眼看都快到正午了里面却没一点动静,小的们觉得不对,进去一看,发现屋子里根本没有人。”
管家如实道来。
“是不是少爷和夫人自己起来了你们没有看见?可有在府中找过?”
管家摇了摇头。
“下人们天刚亮就候着了,夫人和少爷平时辰时末前都会起,不可能没看到,府里都找过了,也没有找到人。”
其他人的府上也有人失踪了,或是父母,或是兄弟姐妹,或是妻儿。
各府找了几日都没找到一点影子,这些人碰头时一提起这事,发现只要是当日参加了县令寿宴的人,家里都多多少少的丢了人。
也是这时候,有家丁在县令府外不远处找到了丢的人穿的衣物和配饰。
而这地方,正是县令府平时处理两脚羊废料的地方。
毛发,衣物,骨头,脏器这些不要的东西都往这里堆。
难道他们的妻儿老小竟是进了他们自己的肚子里?
立刻便有人哭出了声,还有人抠着嗓子呕吐不止。
不过无一例外,心里都对这位县令产生了恨意。
虽然大多数人迫于县令一直以来的淫威,不敢把心里怨言表现出来,但龌龊已生,又岂是这么好磨平的。
不过这一切和轻雪他们没有关系了。
将老弱妇孺们安排进慈幼院后,他们一行人就启程继续往京城赶了。
回京后倒是偶然听起过阳凌县的消息。
阳凌县令一大家子被人毒杀,一家二十多口人无一人幸免,下属官员调查了多日都没有找到凶手。
最终,阳凌县令毒杀案成了一桩悬案。
京城,晋南王府。
“王爷,你可得为我弟弟做主啊,我弟弟一家子人都被人毒死了,你可一定得帮我抓到凶手。”
侧妃年近四十,却保养得当,打扮得花枝招展,软着嗓子说话时倒也是风韵犹存。
不过,到底比不过年轻小姑娘鲜嫩。
晋南王扫了一眼侧妃,边和幕僚下棋边道:
“什么凶手,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弟弟在他的寿宴上将手下人的家人抓来让他们吃掉,如今被人毒死了,也是活该。”
吃人可以,他也吃。
可也不能将主意打到自己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