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阳凌县每年都会为他献上大笔的银钱,可以说相当于他的私人钱庄。
如今小舅子去阳凌县不到十年,竟然将县里的所有官员富商惹怒,晋南王还得费心安抚他们,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小舅子发难他们?
毕竟他的小舅子多的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人死都死了,也没了用处,当下自然是以利益为重。
“王爷,则绪可是妾身的亲弟弟啊,他平时可最是敬重王爷,如今则绪死得这样惨,您可不能不管啊,不然他死不瞑目...”
“好了,闭嘴,一大把年纪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再哭就给我滚下去。”
晋南王被吵得头痛,直接厉声打断她。
年轻时这般哭闹是情趣,现在都这把年纪了,还是如此,真是看一眼都伤眼。
色衰而爱驰,自古如此。
侧妃被吓得不敢再哭,见王爷真不会给他的弟弟报仇了,也只能抹着眼泪下去了。
“王爷,皇太子今日一早就回京了。”
见侧妃走了,一直装聋的幕僚这才开了口。
“这小子倒真是命大,本王接连派出了好几拨杀手前去截杀,却都没能成功杀了他,每次都能屡次逃脱我的追杀。不过,越是这样,越说明他留不得!”
幕僚沉思片刻,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么,王爷是否要让咱们的人手继续行动呢?”
说着,他轻轻落下一枚棋子,棋盘之上瞬间呈现出一种围杀之态。
王爷凝视着棋局,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摇了摇头说:
“不行,如今他已回到京城,若是在京城里贸然动手,势必会引起太大的动静,到时候恐怕就难以收场了。”
“那王爷看,我们该怎么做呢?”
“现在还不是与我那位‘好皇兄’彻底撕破脸皮的时候,我们的人还是先按兵不动,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做打算吧。”
幕僚连忙点头应道:
“是,王爷英明。属下明白了,一切全听王爷吩咐。”
轻雪一行人到了京城后就直接进了太子府。
虽然谢长昭还没有成年,按理得住在皇宫内的东宫里。
可谁让他是太子,也是晋元国唯一的皇子,自然有种种优待。
日子稳定下来后,轻雪每日也有了自己的事做。
除了习文外,每天还要早早起来学两个时辰的武艺。
经过几天对谢长昭软磨硬泡之后,轻雪总算如愿以偿地拥有了一位教导自己武艺的师父。
自然不是他原本打算要的师父林五,影卫那一套不适合他。
这师父还是谢长昭专门花了些时间,为他精挑细选出来的。
一开始,谢长昭对于轻雪想学武这件事情并不太赞同。
要知道,但凡踏上习武这条道路的人,无论是在严寒刺骨的隆冬,亦或是酷热难耐的盛夏,都必须持之以恒、毫不松懈地坚持下去才行。
而且,在习武的过程当中,流血受伤更是家常便饭。
他从小练武,自然知道这里的辛苦。
如此辛苦劳累,谢长昭打心底不想让轻雪去承受,他只想宠着他,让他快快乐乐的长大。
最后实在是架不住小孩渴望的小眼神,加上他也想让轻雪有自保的能力,不想他在自己看不到的角落被别人伤害,也只能答应下来。
怕周也无聊,还给他在军中安排了个小官当当,现在周也每天都去军营,跟着士兵一起训练,一天天精神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