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日的朝堂之上,晨光艰难地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金砖地面,映出一片斑驳光影。皇帝秦昭端坐在龙椅之上,面色略显憔悴,浓重的黑眼圈昭示着他昨夜的辗转难眠。但他身姿依旧挺拔,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若昨夜的疲惫从未存在。
朝会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朝臣们依序出列,上奏着各地的民生琐事、边关军情。户部尚书弓着身子,双手捧着账本,声音微微颤抖,汇报着江南一带因春雨泛滥,庄稼受损,急需朝廷拨款赈灾。礼部侍郎则满脸堆笑,讲述着筹备祭天大典的各项事宜,言辞间满是对皇家威严的尊崇。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朝会将如此平稳结束时,皇帝清了清嗓子,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悠悠回荡:“宣皇孙秦承煜上殿。”
这话一出,原本还算有序的朝堂瞬间泛起一阵涟漪,朝臣们面面相觑,眼神中既有预料之中的复杂,又有难以掩饰的惊讶。
秦承煜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步伐沉稳地踏入殿内。他身姿挺拔,面容英俊,眉骨处的淡青色胎记在晨光下若隐若现,为他添了几分独特气质。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卑不亢地跪地叩拜:“孙儿拜见皇爷爷。”
皇帝看着下方的孙儿,目光中满是期许与坚定,旋即开口,声音掷地有声:“朕今日下旨,册封秦承煜为皇太孙。即日起,由齐王与福王担任辅政之职,辅佐皇太孙于东宫处理朝政,行监国之责。”
此语一出,朝堂瞬间炸开了锅。众皇子虽未出声,但脸上的惊愕与不甘却难以掩饰。有的皇子紧攥拳头,指节泛白;有的则目光阴沉,暗暗打量着四周。朝臣们更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一决定明显违背祖制,祖训有言,立储之事需慎之又慎,需与众皇族权衡、与内阁商议,更要听取朝臣谏言。可如今,皇帝竟在众皇子在世、未与内阁及朝臣商议的情况下,贸然册封皇太孙,实在是出人意料。
然而,当皇帝的目光扫过朝堂时,原本喧闹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股无形的威压,仿佛只要再多说一句,便会招来灭顶之灾。一时间,朝堂内安静得针落可闻,无人敢站出来拿祖制说话。
皇帝见此情形,微微颔首,神色稍缓,接着又道:“朕再下一道旨意,释放天牢中的谢六。其杀害御前侍卫玄武使一事,朕既往不咎。封谢六为玄武使,进爵为伯,号‘佑东伯’,并任东宫左军都尉使,负责东宫一应护卫工作,贴身保卫皇太孙。”
话音刚落,朝臣们再次露出惊讶之色。谢六如今已是天牢中的重犯,竟因皇帝一道旨意,摇身一变又成为皇太孙的贴身护卫,还加官晋爵,实在令人难以捉摸。但谁都明白,皇帝此举必有深意。
紧接着,皇帝看向一旁的程若山,目光中带着几分信任与期许:“原青龙使程若山,任太子少保兼豫州兵马总兵,掌管原太子亲军 —— 羽林军,统领豫州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