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聊聊吗?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怎么来到这里的?”
他早就想问了,只是刚才一时间没顾得上,现在看上去似乎是个好时机。
“名字?”
小女孩停了下来,两侧的脸蛋上都蹭满了油花,把嘴里正在嚼的东西咽了下去,歪着头看着波菲,似乎有些不解。
“对,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女孩眼神有些困惑,似乎是努力地想要明白波菲的问题,却一时不知道应该做何反应。
“名字”波菲只能慢慢引导,“每个人都有名字的,姓氏什么的虽然不能自己乱起,不过好歹都会有名字的。”
他指了指自己,
“就像我,我叫波菲,邻居的小子有叫我波菲大叔的,也有叫波菲老爹的,说的都是我”
“你呢?你的父母也会给你起名字的?你还记得吗”
“妈妈”
小女孩眼神有些迷茫,脑海里似乎浮现出一个温柔婉约的身影,仅仅只是想到她,就令自己的身体涌上一股温暖。
“对,你的妈妈,给你起名字了吗?”
“伊芙?伊芙”小女孩嘴里喃喃地说道。
“诶?伊芙吗?很好听的名字啊,刚想起来吗?”波菲很高兴,这孩子可能是又渴又饿,再加上头撞得有些晕,可能失去了记忆吧,看这个样子大概还能想起什么来,或许能弄清楚她的家在哪里。
“嗯,你先吃吧,我帮你烧点水喝,这种天气淋了雨,很容易的寒病的。”
看着她继续啃着手里的饼,波菲老爹转身去后面打水,烧开之后再加点家常驱寒的野草药,祖辈一直在用的偏方,很灵验。
啪啪啪啪啪!
手掌拍门的声音,拍得有些急促,显示出敲门者内心的焦躁。
“来了来了!”
波菲把打了一半的水壶放在一旁,朝着后门走去。
估计是家里人看自己还没有回去,过来催一催,波菲心想。
“着什么急,我这边有点事”
门被拉开,波菲看着眼前的四个人,说到一半的话又吞了回去。
“呃你们找谁?”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风也平息了不少,天却还是阴沉不堪,和这四个人的脸色很相配。
深色的雨笠带着符文,看上去价格不菲,四个人除了鞋边以外,身上没有一丝水迹。
敲门的是个高挑的女人,明明算得上清秀的面孔,被一道十字形伤疤破坏的一干二净,眼球里泛着白光,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另外三个人带着黑色的面罩品字形站在女人身后,一语不发,像是三尊雕像。
制式的黑色皮甲,腰间配着武器,生人勿进不好惹的气息隔着门板都能感觉得到。
波菲扶着门的手不由自主地用上了力气,说话的声音也放大了几分。
“你们你们有事呃”
噗!
银光一闪,手臂长度的三角锥匕首刺入波菲老爹的喉咙,把他没问完的话语永远的封印在他的身体中,锐利的匕尖从后脑刺出,再飞速抽出,刹那之间一条生命已然消逝!
呃
波菲双眼瞪着刚刚收回匕首的女人,双手试图捂住喉咙的创口,鲜红的血液从指缝中涌出,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随手推开波菲的尸体,四个人没有再多看一眼,仿佛刚刚只是踩死了一只蚂蚁,大踏步地向着前屋的店里走去。
灶火还在燃烧,屋子里弥漫着肉的香气,暖暖的很舒服。
疤脸女人走到了一个矮凳前,摸了摸凳面。
中指上的暗色戒指突然散发出微弱的光亮,并且亮度逐渐增加。
扫了眼地面,散落着吃了一半的草芽饼,碎羊肉撒了一地。
“去回报大人!”
疤脸女人头也不回的对另外的三人说道,那声音嘶哑干冽,冰冷的似乎毫无感情。
“已确认,那不勒斯城郊发现种子培养体踪迹,请求加派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