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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治疗
李记者走进诊室时,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职业装,黑色西装外套搭配白色衬衫,显得干练而利落。她的头发整齐地扎在脑后,脸上带着淡淡的妆容,但眼神中透出一丝疲惫和不安。她的步伐有些急促,仿佛在逃避什么。
“请坐,李记者。”我微笑着示意她坐下。
她点了点头,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指节微微发白。
“最近感觉怎么样?”我轻声问道。
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我……我最近总是做噩梦,梦到那次采访的场景。每次醒来,心跳得厉害,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地方。”
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是一名战地记者,三个月前,我在一次采访中亲眼目睹了一场爆炸……我的同事……他就在我面前……”她的声音哽咽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那次经历对你来说一定非常痛苦。”我轻声回应,试图让她感受到我的理解和支持。
她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我试着忘记,但那些画面总是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甚至不敢看新闻,怕看到类似的报道。”
“你现在的反应是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的典型症状。”我解释道,“我们可以通过精神分析法来帮助你处理这些创伤记忆,让你逐渐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真的可以吗?”
“是的,但需要时间和耐心。”我微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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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治疗
李记者今天穿了一件浅蓝色的衬衫,看起来比上次放松了一些。她坐下后,主动开口:“我试着按照您说的,记录下每次噩梦的内容,但每次写下来,我都感觉很难受。”
“这是正常的。”我点点头,“面对创伤记忆时,情绪波动是不可避免的。你能坚持记录,已经是很勇敢的一步了。”
她苦笑了一下:“勇敢?我觉得自己很脆弱。”
“脆弱并不意味着不勇敢。”我轻声说道,“脆弱是人类情感的一部分,承认自己的脆弱,反而是勇气的表现。”
她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我总是在想,如果当时我能做点什么,或许我的同事就不会……”
“你觉得自己有责任?”我问道。
她点了点头,眼泪再次涌出:“是的,我总觉得我应该能救他。”
“这种自责感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常见反应。”我解释道,“但事实上,当时的你并没有能力改变那个结果。我们需要重新审视这段记忆,帮助你从自责中解脱出来。”
她抬起头,眼中带着疑惑:“怎么做?”
“我们可以通过认知行为疗法,重新评估你对事件的看法。”我说道,“下次治疗,我们可以一起探讨这段记忆,看看是否有不同的解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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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治疗
李记者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针织衫,看起来比之前柔和了许多。她坐下后,深吸了一口气:“我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我点点头:“好的,我们先从那次事件的细节开始。你能描述一下当时的情景吗?”
她闭上眼睛,声音有些颤抖:“那天,我们正在一个村庄采访,突然听到一声巨响……然后我看到火光冲天,我的同事倒在地上,浑身是血……我想冲过去救他,但被人拉住了……”
“你当时的感觉是什么?”我问道。